<h1>盘丝洞</h1>
“等晚上我就知道?”李绮罗狐疑的看着秦伀, 随后恍然大悟, 逗弄心起, 直面秦伀, 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眼神像丝线一般勾人, 微微挑眉:“相公, 不知你说的正经事...”她凑近秦伀在他耳边呼着热气:“是不是我想的那样?嗯?”她的声音上挑,带着若有若无的魅惑意味。
“咕咚....”秦伀没忍住动了动喉结,耳尖变的绯红:“绮罗....”
李绮罗见他这样, 心里偷笑一声,恢复正常的语气:“相公,你还没回答我呢。”
“我....不知你想的是哪样.....”秦伀手指期盼的跳了跳, 脸上却带了几分羞意, 看了一眼李绮罗,又飞快的低下了头去。
“还能是哪样, 当然是回去整理帖子啊, 这几天来请你的人可不少。”李绮罗一本正经:小样, 让你装!
秦伀忽地抬头, 愣了一会儿后笑了:“嗯, 就是你想的那样,娘子果然贤惠。”说罢他牵住李绮罗的手:“走吧, 咱们回家,回家....整理帖子。”
李绮罗咦一声, 这小狐狸这么沉得住气?随后她脖子一缩, 她怎么觉得秦伀说这句话的时候好像咬着牙一样。
回到秦家的时候,秦母正在院子里晾衣服。
“娘,您去洗衣服了?”李绮罗忙走过去帮着做。
秦母道:“你们都忙,这些轻便的活儿我自己做就行了。”
“这哪儿行,没道理我们的日子过好了,还让您更受累了。”
秦母笑一声:“这算啥,有吃有喝的,不过就是煮煮饭收拾收拾屋子,你去看看别家,我这样的日子就是神仙也不换。”
“娘,要不买个婆子吧,别的不说,帮着做做饭洗洗衣,您啊,也该歇歇了。”李绮罗边晾衣服边道,如果是以前,她肯定接受不了买人的设定,但来到这里才明白,对买人的人家来说,也许只是家里多一个人干活的事儿,可对把自己都拿出来卖的人来说,却是给他再活命的机会。所以她对买人,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排斥。
秦母倒是没有什么一定不能买人的想法,秦家以前好待也是个大地主,家里不说仆从成云,但主人家的确是不用做活的。
“行,不过买人的时候可得好好挑挑。”
“娘,您就放心吧,让相公去,他的眼力不错,秦进那孩子就是他买的。”对于秦伀的眼光,李绮罗再放心不过。
秦母立刻笑道:“对,秦进那孩子真不错,你们走后,你那铺子不但被他管的井井有条,家里的事儿他也帮了不少忙。”
“是吧,相公的眼光就是好。”李绮罗一脸骄傲。
秦母直乐:“知道了,人孩子好,你都能说是伀儿的原因,绮罗啊,在这一点上,你可和你二嫂越发像了。”
秦伀站在一边嘴角止不住上扬,他看向李绮罗的目光像掺了蜜一样。
“绮罗,我去屋里看书了,你帮娘干干活吧。”说罢,他迅速转身进了房间。
李绮罗疑惑的看着被关上的房门:以前她稍微多做一点儿,秦伀都心疼的她好像会累死的模样,今天怎么还主动让她帮秦母干活了?
“娘,今儿晚上的饭我来做。”不过秦母这些日子确实很辛苦了,马大妮怀了孕,整日恨不得瘫在床上,张翠翠和秦奋的吃食店生意越发好了,天天早上出门,晚上擦黑才会回家。
秦芳又出嫁了,一家子洗洗涮涮全落在了秦母头上。
“不用,你们才回来,去屋子里歇歇,以前那样的苦日子都过来了,干这点儿活算什么。"
"走吧,难道您想让大家伙说我是不孝顺的儿媳?自己在屋里歇着,却让婆婆干家务。要不您在边上指点指点我。”
“就你会说话,你那手艺还需要我指点?”
听着李绮罗和秦母说着话去了厨房,秦伀松了口气,将门反锁,拿出一早就准备好的单子,一个人在屋子里照着步骤布置起来。
等李绮罗把完饭做好,一家子都回来后,却见他们房间的门还关着。
李绮罗没出声,走到门边侧着耳朵仔细听了听,只听得你们有悉悉索索的细响声,她推了推门,发现竟然从里面被锁上了。
“相公,你干什么呢?出来吃饭了。”
“相公?”
“绮罗。”就在李绮罗想再叫的时候,门忽然被打开一条缝,秦伀站在门后应道。
李绮罗想往里看,秦伀却从门缝中挤了出来,直接带上了门:“走吧,吃饭。”
“你在里面干什么呢?神神秘秘的。”
秦伀飞快的扯了扯嘴角,随后立刻又强撑着按捺了下来:“没什么,就是看书。”
李绮罗心里嗤笑一声:她信了他的邪,这小狐狸肯定又背着她在鼓捣什么了。
吃过了饭,天色也暗了。
现在秦家自然用不着还扣扣索索的舍不得点灯,大堂里点的大亮,一家人坐在一起说话,唯独秦伀不见了身影,李绮罗正想叫他,他便从外面进了屋里,走近后,能感受到他身上还有未干的水汽。
李绮罗低声问:“你洗澡了?”这么早?
秦伀点头,在她身边坐下:“绮罗,你觉得今天是不是有点热?”
李绮罗摇了摇头:“不热啊。”都入秋这么久了,怎么还会热。
秦伀皱眉:“是吗,我觉得好像有些热,所以就洗了澡。”
“别是生病了吧?。”李绮罗有些担心,坐在大堂里都有凉意了,秦伀怎么还会热?
秦伀一顿,忙摇头:“我没事儿,你...你也去洗洗吧,我连你的热水一起烧了,不然待会儿又凉了。”
“好。”李绮罗站起来。
李绮罗答应了就要起身去屋里拿衣服,秦伀忙道:“你去吧,我已经把水放进了净房。”他走过来:“走吧。”直接将李绮罗拉起,将她送进了净房:“我去给你拿衣服。”
'“哦,好,相公,我要那件白色的....”还没等她说完,秦伀就已经扣上门走了。
李绮罗皱眉,这人,今晚怎么奇奇怪怪的,话都没听完,他怎么知道她晚上要穿哪件亵衣?
过了好一会儿,秦伀在外面敲门:“绮罗,衣服我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