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向灵牙利齿的李牧时也哑口无言。
他能说些什么呢?锦衣卫确实责任最大啊,他们是天子亲军,竟然让天子在眼皮子底下被人行刺,当真全部该死!
“这些先不追究了,你们马上全城搜查,即便是掘地三尺也定要把刺客揪出来!”
“小的们遵命!”
“下去吧!”
李牧无力的摆了摆手,屁股坐到了青案后。
他闭着眼睛边揉着额角边思忖着是什么人那么大胆竟然敢行刺天子。
最可怕的是,这人竟然乔装打扮摇身变成了青楼楚馆里的姑娘。
李牧自己也时不时的去青楼里找乐子,他喜欢看着那些柔弱的女子在他怀中娇嗔,那种满足感是与自家妾室无论如何欢好也不会有的。
李牧每次去青楼都会放下所有戒备,不必再担心被上司挤兑,被同僚算计。在他的眼中,这些妓女便是最人畜无害的存在,想不到现在竟然连妓女都有可能是深藏绝技的刺客。
李牧实在不明白这女刺客为何要行刺天子,难道是因为天子喜好玩乐,不体恤民力?
若真是这般,李牧便有些担忧了。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可李牧却没有这个底气,因为他亏心事做的不少......
李牧做的亏心事基本可以分为数贪墨银两和克扣皇粮两项。去岁修建河堤时,他勒令工匠们使用更便宜的碎石,而不用更适合的条石,这块贪墨了些款项,不过是算在火耗明细里的,早已经抹平。至于克扣皇粮,几乎每任苏州知府都会做。因为苏州赋税极重,故而粮税这块是很难催缴的,实际押解漕运入京的粮食只有定额的七成到成。
这点,京师的大佬也都心知肚明,故而并不会深究。因为哪怕只是七成,也是其他府的数倍了。
渐渐的,苏州的知府们现押解七成、成粮食进京朝廷不会说什么,押解五成、六成其亦不会说什么。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把剩下的那两成克扣下来,再以下属私人的名义卖到粮行呢?
这样来,对朝廷报称只催缴到六成,那成却变了现还不会引起任何的怀疑,简直是完美。
李牧是个谨慎的人,在他看来他做的这些事情前任都已经做过,是绝不会出问题的。
但万这个女刺客看他不顺眼,要‘替天行道’怎么办?
这厮连天子都敢行刺,估计更不会把他这个苏州知府放在眼里。
便在李知府在为逛青楼的安全愁时,名衙门公人来报说内阁大学士谢慎已经到了府衙。
李牧闻言大惊,连忙去迎。
他刚出了二堂,便见谢慎穿过月门,绕过影壁急步而来。
虽然不知道谢慎是什么来意,李牧还是恭敬地施了礼道:“下官参见小阁老。”
“李知府,本官来是想问问搜查刺客事你安排的如何了?”
谢慎摆了摆手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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