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武将军高顺何在?”“属下在!”“从今日起,你负责并州军务,定要整肃军纪,充实军务,练出一支精兵强兵!违令者杀无赦!好自为之,我不为遥制也!”“诺!”高顺的脸上充满了惊喜,原先的吕屯长又回来了!
处置完了这两件大事儿,吕布开始处置打架斗殴的小事儿了。“高顺,今日发生的打架斗殴之事,由你来处置!在此之前,我先要处置一个人!”吕布环视四周,双目异常明亮。“那就是大司马吕布!”
哗~~~全场顿时震惊了!大司马竟然要处罚自己!这可是开天辟地头一回儿!“不可!”典农中郎将卜巳连忙出班拦阻。“不可!”诸将也都大惊失色了。只有贾诩和阎忠在一旁咋会年底不动。吕布摆摆手,大声说道。
“诸君不必劝阻,此次必须处罚,理由有三:其一,并州军军纪败坏,源于我的姑息迁就。其二,康茉莉本来就不胜任突骑将军之职,我念及阿黛尔公主,让她勉强赴任,导致突骑军纪涣散。其三,吕征用张宝的人头做尿壶,是我管教不严!三罪归一,脊仗一百!高顺,你来行刑!”
“诺!”高顺应了一声,取过一杆军棍,立在旁边。吕布去冠除衣,露出结实的脊背。灵骓从人群中站出来,将一条被褥和一顶芦席伏在地上。“父亲,我再给你背一遍《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吧!”吕布大喜,“好女儿!你最像我!最知我的心意!”
“我,典农中郎将卜巳,御下不严,愿领一百脊仗!”“我愿领!”“我也愿领!”黄巾将领和突骑将领们顿时喊成一片。“你们在这里七嘴八舌,成何体统!”高顺大怒了:“凡是斗殴军卒的直属上司,都给我滚出来,每人一百脊仗!至于那三十四个勇士,哼哼!每人二百脊仗,贯耳游营!谁哼出一声,加打十脊仗!勿谓言之不预也!”
高阎王一出口,全场震惊!数十个将领口中含着木棍,光着脊背,等待行刑。
“舜发于畎亩之中,傅说举于版筑之间,胶鬲举于鱼盐之中,管夷吾举于士,孙叔敖举于海,百里奚举于市。”在灵骓清脆悠扬的诵读声之中,高顺大喊一声:“行刑!”他抡起军棍,狠狠向吕布打去??????
“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被打的人们脊背上献血淋漓,他们的嘴角渗出一丝丝鲜血,却没有一个人哼上一声!
“人恒过,然后能改;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征于色,发于声,而后喻。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然后知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终于有人昏过去了,立刻被冷水泼醒,然后继续计数。
部分百姓转过脸去,不忍观看,但是更多的并州百姓和并州军都紧紧盯着行刑现场,他们要把这一幕牢记在心中,一生一世也不会忘记!
大司马府后宅,严嫣轻轻推开了房门,坐到康茉莉床边,将一条毛巾拧干,把康茉莉的满是泪痕的脸擦干净。“不错,奉先是撤了你的职,送你去学习。可是,你知不知道,你和吕征给他惹了多大的麻烦?两百五十万黄巾!整整占并州人口的六成!”
“姐姐,我知道,可是我心里就是不舒服,阿黛尔公主本来是不该死的!吕征那么小,又早早死了娘,让他发泄一下又能怎样?”康茉莉又嘤嘤地哭了起来。严嫣拧干毛巾,再次给她擦脸。“不是我说你,你就是这个毛病!”
“奉先他愿意阿黛尔公主死吗?阿黛尔死了,他的根基就少了一半儿!可是没办法,阿黛尔战死是大事儿,并州战死的人多了去了,就是小事儿吗?再者说来,吕征本来就有些戾气,把那个尿壶偷偷带回到府里,大家装着看不见也就算了。大庭广众之下,你叫奉先如何安抚那两百五十万黄巾?”
康茉莉终于止住了哭声,显然是听进去了。“起来吧,吃点儿饭,一会儿去看看奉先。你要记住,他那一百脊仗是替你和吕征挨的!不趁着这个机会把心结儿解开,早晚会出事儿的!”“嗯,我听你的!”康茉莉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