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苏司空居然让他在牢里等了好几天才姗姗来迟,一见到他,更是对着他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让你办芝麻粒儿那么大点事儿,你居然都办不好。还要连累本官为你擦屁股。你说你有什么用?”
“明儿我再去疏通一二,到时再弃车保帅,过两天你交些罚银就出去吧!出去后少给老子惹祸,否则……哼!”
“你还想救你那好儿子?那可是人命关天之事!你好好想想,想自己出去,还是想那你好儿子出去?你可要考虑好啰……”
苏司空的那些满含嘲讽的话还历历在目。
想到花了那么多冤枉钱,那依然深陷牢里的独子,他心里就恨意又添上一分。可为了自己的老命,他还得硬着头皮求到这死丫头面前。
他心里那叫一个恨啊!
可偏偏这恨意无从对人说起。
听见苏盼儿这话,仇恨和怒火止不住蹭蹭蹭往上冒,他哪里还忍得住?
刚才那句酸话忍不住就冒了出来。
话一出口,他才发现糟糕了!这鬼丫头简直就是人精,他躲在人群里居然也能辨认出他来。
看到县令大人在一旁虎视眈眈,他就是想反驳,也得顾虑几位大人的看法不是。
无奈之下,他只得梗着脖子为自己辩解。
“苏盼儿,眼下说的可是你不给大家种痘之事,别扯到我头上来。苏郎中你在此刻故意牵扯本里正的事情,是不是打算借由此事躲避,不给我们大家种痘了啊!”
这脸反正都丢了,这痘他可无论如何也要种。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他还活着,多的是办法修理这小娘皮。
“里正大人这话从何说起?人有三急,难道我苏盼儿坐了一个下午,想要去趟茅厕都不行?”
原来是要去茅厕啊!
众人顿时轻松下来,只要不是不给大家种痘了,怎么都行。
“行,怎么就行!只要苏郎中不是中途落跑,咋都成!”
里正依然冷嘲热讽。
可他抬眼看到坐在上首的县令大人正目含寒光看着自己时,不由打了个冷战。
可恶!
这鬼丫头什么时候勾搭上了县令大人,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哼!
“怎么,难道里正真的不允许我苏盼儿去茅厕?还是我苏盼儿替人看病,就变成牢犯了,连喝水走路的自由都没有?里正大人果真好本事,管得也太宽了点吧?”
苏盼儿脸上的讥笑意味更浓。
人群也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却又在里正的狠厉的目光下,都低下头谁也不敢说话。
“咦!苏郎中,你不是内急吗?怎么还不快去,我们大家可都等着你那。”
里正一本正经说道
看了眼眼中满是嘲讽的里正,苏盼儿冷冷一笑,真是不作死就会死,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有心思瞎折腾。
现在她可没空搭理他,回了屋,苏盼儿绕到屋后钻进了茅厕。
“苏郎中。”
等她从茅厕里出来时,意外看到君若辰就靠在大门旁边。
“君大人可是迷路了?茅厕就在前面一点。”
“不是,我是有话要和你说。”
君若辰摇摇头,一脸沉思状。
苏盼儿好奇不已:“不知君大人有何话直说便是。”
“本官决定向朝廷递一份折子。里面详细写明苏郎中医病救人的贡献,到时,朝廷必有嘉奖,说不定还会对苏郎中的功绩大肆宣扬。你看……”
君若辰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