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才起身,走到花厅里上了香茗。
老苏头朝着苏珂招了招手:“珂儿来,给祖父仔细地说说,倒底是怎么回事,你昨儿怎么喝得烂醉如泥的?”
苏珂顺从走了过去,早在他洗漱的时候,就已经想过会面临的问题,事先也早就准备了说词。
“祖父,昨儿珂儿和同窗喝酒,一时忘形,喝得多了几口。这才做出那等猖狂的行径。让祖父担心了,是珂儿不好。”
“年轻人嘛,又遇到高兴事儿,多喝两杯也正常。”
老苏头倒是没多追问,反而和他谈及了另外一件事:“眼下你既然高中,少不得还得多多准备一番,下面还有殿试一关要过。虽说从来没有人从殿试上落榜,可要是作出的文章水平太低,也贻笑大方不是。”
“珂儿敬遵祖父的教诲。”
苏珂一揖到地。
苏海受了他这一礼,点点头:“话虽如此,不过,这该去的几个地方,你还得再去一趟。一个是皇宫,不管能不能进去,该有的礼节得有。一个是你的恩师雷山长那里。雷山长身为应天书院的院士,还亲自登门来询问你的试题,眼下你既然高中,不管他有没有得到消息,你身为弟子,也该走这一趟,向你的恩师禀报喜讯。”
“祖父教训得是,珂儿这就命人收拾一二,即刻去恩师府上拜会。”
“等等。”
老苏头想了想,咬咬牙:“我房里还有一方砚台尚未用过。那是我保留多年的心爱之物,是从祖上传下来的,你一并带去给你恩师吧。”
“这不妥。”
苏珂还没说话,旁边的苏老四就先开口说话了:“爹,那方砚台是我苏家老祖宗传下来之物,一旦送出,可就再也没机会拿回来了。不能送!”
“闭嘴!这个家是我说了算还是你说了算?我说送就送!珂儿,赶紧去拿,别听你爹胡乱出主意。”
老苏头将苏老四一顿呵斥,又回头冲苏珂挥挥手:“快去快去,再晚宫门可就要关了。”
“知道了,祖父。”
苏珂无奈转身,下去命几名小厮准备出府事宜。
苏华氏随即追上来,一直追到廊榭转角处才追上苏珂。
她看了眼左右,把他拖到一丛木槿树下,这才低声询问着:“珂儿,你告诉娘,昨儿你究竟怎么了?你可别像糊弄你祖父般糊弄娘,那些话娘可不依。”
“娘,你在说什么呢。珂儿才没有糊弄祖父。昨儿珂儿当真是喝醉了酒,这才失态了。真的,我发誓!”
苏珂举起了双手,严格说来,他也没撒谎,只不过很多细节没有说罢了。
“少来,你呀你,你这小猴崽子你呀。”
苏华氏伸出手,作势要拧他的耳朵,又想起以后自己的儿子身份不同以往,这才改拧为拍他的肩膀:“你尾巴一翘,要拉屎还是要撒尿,能瞒过老娘我?算了,你不想说,娘也不追问你哩。娘只问你,听说你昨儿和秦霜儿闹得不愉快?”
这话让苏珂涨红了脸,有些气急。
“娘!您说话怎么还是这么粗俗呢?这话要是传出去了,还不得让人笑话死。”
“我怎么粗俗怎么粗俗了?不就是说拉屎撒尿,谁能说他吃吃喝喝后,就不吃喝拉撒了?”
“我不和你说了!”
苏珂窘得脸红脖子粗,一把推开苏华氏,快步跑远。
再不跑,他的耳根子又要受累了,此时不跑更待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