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啊!你适才不是很能说吗?现在怎么不说话了!”
苏盼儿冷笑,突然一伸手,便从旁边衙役手中夺过了杀威棒,那杀威棒在地上重重一磕,带起一声沉闷的敲击声,让刘县令出了一头冷汗。
这么多年以来,一直是他坐在高堂上,看着这些衙役拿着杀威棒教训那帮愚民,可偏巧就在今天,一切都改变了!
刘县令心头各种念头闪过,倒是很快反应过来,赶忙像狗一样爬行着上前。
“娘娘,娘娘原来是指宁家,这里面可是有宁家之事?好哇!这宁家的手伸得可真够长得!娘娘,微臣愿意将功折罪,率先赶往宁家,替娘娘做开路先锋,一定要让宁家好看!”
“这么说来,你心头有对付宁家的办法了?”
苏盼儿问得随意,心头却各种念头闪过,看来这位刘县令对宁家了解颇多嘛!也好,有他打头阵,她倒是可以以逸待劳,就看对方的后续手段了!
刘县令被问得满嘴苦涩。
看娘娘的神态,怕是笃定他知道宁家之事。可他也就区区一名长泽县县令,又有多大的能力和本事,得蒙宁家赏识?
苏大人失踪之后,他也是在调查的时候,从下属口中得知了,当初苏大人在银楼上和属下对话中提到了宁家。他这才引起了警觉,便偷偷去调查了宁家在长泽县活动的情况。
不料,他的人马前脚刚刚派出,后脚,宁家便使人过来了……
他只是七品芝麻官而已,和宁家老祖这样的封疆大吏相比,就如同蜉蝣和大象相比,哪里是他能撼动得?
眼下娘娘会动怒,在他看来,也是逮着一个碍眼着开刀也平心中怒气,顺便树立树立威信。而他倒霉悲催的,就恰好撞到了刀口上,他不倒霉还有谁倒霉?
他平复一下心境,努力思索着出路:“回禀娘娘,要说宁家牵扯进来,微臣手上着实没有真凭实据啊!微臣之所以知道宁家,只是前些日子在调查苏大人失踪一事时,调查苏大人的去处查到银楼上,得知苏大人曾经提到过宁家。随后,苏大人便进了弑仙山,随即失去了下落。当真没有任何证据表明,苏大人的失踪和宁家有关系。”
刘县令苦笑不已,随即又压低了声音:“还是娘娘认为,在这样的大事上,宁家还会露出如此明显把柄给人抓?”
宁家自然不可能留下把柄!
也正因为没有任何把柄留下,所以宁家才最可疑!
苏盼儿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把话题带走:“宁家在长泽县的落脚处在何处?”
“至从双河口码头建成后,宁家便在码头旁侧买了一百顷肥田和山林,建了座别院在码头附近,作为落脚点。不过,要是娘娘想去找他们,估计很难。除非有非常要紧之事,否则,宁家人很少涉足此地。”
宁家财大势大,而且很有商业头脑。
在双河口码头落成之后,便进军了长泽县,成功占据了这里成为主要势力,连通南来北往的水利通道。
“其实说起来,娘娘与其问本官,关于宁家人究竟在何处,还不如娘娘直接问秦氏族长。不管是秦氏族长还是苏家族长,都和宁家有合作关系。他们肯定知道宁家的下落!”
刘县令一副你懂得的表情看了眼苏盼儿,又急忙低下头。
“这里面还有秦家和苏家的事儿?”
苏盼儿拧眉,随即便想明白了!
这宁家要想单独进军长泽县,最好的办法,便是利用当地最有名望的人,达成合作关系,进而得名得利。
可要是珂儿失踪这件事和苏秦两家扯上关系……
苏盼儿的手倏地收紧,手中的茶盏发出刺耳的“咵嚓”声,硬生生被她用指力捏成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