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晶蓝敛目,只这几句简单的话,她便听出来大少爷和安子迁是不和的,只怕是打心眼里看不起他。而俞凤娇简短的话便将她说的好似狐媚子样,专门迷惑安子迁。她以前盼着有兄弟姐妹,那样就不孤单,而如今天看来这高门大户里的子女多也不见得就是件好事。
她浅浅笑正欲说话,安子迁却抢在她之前道:“的确是我拉着晶蓝的手不放的,因为我怕将手放开就再牵不到她的手了。”
安夫人皱眉道:“又在说浑话了,怎么会牵不到她的手?”
“昨日里晶蓝给母亲请过安之后就去了商州,结果路上马突然发疯,险些便要了她的命!”安子迁的眸光里有了抹淡淡的寒意道:“我昨日里若是再去晚些,只怕都见不到了她了,所以我昨日将她带回安府的时候,就暗暗发誓,日后定要将她带在我的身边,再不让她遇到那样的危险!”
安夫人也微微有些吃惊的道:“马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发疯?”
“我也不知道是为何。”楚晶蓝心有余悸的道:“我带着圆荷出门之后,就路朝商州奔了过去,没有料到才出了城,马就突然朝山上奔去,好在五少爷及时赶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事后请了马医去看那匹马,马医说那马被人下过药,才会突然发疯。”
安子迁的眸子将屋子里所有人的脸全部扫遍,然后轻哼声道:“这安府的马都是养在马厩里的,那里平日里都人专人看管。晶蓝平日里喜欢用那匹枣红马套车,安府里那么多的马都没有出事,独独那匹马出了事情,这事也太蹊跷了些!”
他的话说的不算明了,却已指出给马下毒之人就是安府里的人,而他之所以今日会对楚晶蓝如此重视,便是要查出那幕后的真凶了。
安夫人昨日里也带着大少夫人去许知府的夫人打马吊,此时听到马匹发疯,心里也不禁有些后怕,她皱着眉道:“远溪的意思是有人昨日里给马下了毒?”
“正是!”安子迁改往日里吊儿郎当的样子,本正经的看着安夫人道:“这次的事情还请母亲彻查,晶蓝嫁到我安府还不到个月,居然就有人想要害她的命,这种心思不可谓不毒!定要查出来,否则只怕我安家日后都家无宁日了!”他带着楚晶蓝原本就站在最前面,说完这句话时便突然扭头将屋子里所有人的脸全部看了遍,只见众人有的惊愕,有的难以置信,却独独没有看到那惊恐的表情。
他的心里片了然,却又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而他的话说出口,屋子里便传来了抽气声,时间屋子里热闹的紧,个个脸上都写满了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