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晶蓝早知他平日里是个没品性的,撒谎成性,做事极喜欢推责任,此时听到他这席话心里不禁冷笑连连,昨夜里他明明是去纵火的,若不是安子迁的人收拾了他,那把火他只怕是早就放了!只是听到他抹黑于文远的话,便也只是片淡然的站在那里,她想看看于文远要如何接招。
于文远冷笑道:“顾少爷的话似乎说的有些过了!我何时唆使你去火烧楚家?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当日我回到杭城你便来找我,说楚日蓝为为人狠毒,明明楚夫人要将楚家交付于你,可是却被她生生夺去,所有以你恨她入骨,恨不得马上将楚家占为已有!”
楚晶蓝闻言眸光冷,直以来,她都以为是于文远回到杭城之后找到顾荣辉,唆使顾荣辉来对付她,没料到事情的真相竟是如此!她的心里升起抹怒意,当真是恨不得让顾荣辉认罪伏法,关上他几年给他个重重的教训!
顾荣辉见楚晶蓝眸光如刀般看着他,他的心里不禁有些害怕,忙道:“表姐,你不要听他胡说八道,是他给银子收买于我,让我去做那些坏事的,我虽然对你是有些意见,但是那样的事情我又怎么做的出来!”
楚晶蓝不语,他又扭过头看着许知府道:“知府大人,我有人证能证明于三公子曾用银子收买我,让我去楚家纵火!”
许知府的眸子微微眯,于文远却又道:“知府大人在上,还请大人看过我的状词之后再决定宣不宣顾荣辉的证人!”
许知府冷冷的看了他眼,他心里微微惊,想起昨夜已将切说好,心里又微微宽。
许知府威严的道:“于文远你状告楚晶蓝纵火烧了于家的织坊,可有证据?你对楚晶蓝指控你纵火之事可有话说?”
于文远忙道:“父仇不共戴天,在我的心里,的确是恨极了楚大小姐!但是就如方才楚晶蓝所言,我想尽了办法要整垮楚家,所以的确将于家的店铺和祖宅都拿到钱庄去抵押,换成银子购丝,欲彻底断了楚家的后路。如今大事将成,我又如何会去做那样的事情!这和丝价相关联最大的就是织布机,我又岂会蠢到去烧了楚家的织布机,殊知那些织布机毁,丝价必然暴跌!而昨日里杭城的织户当家都去找楚晶蓝询问应对之策,楚大小姐亲口对那些当家说,她三日之内必将那丝价压下来!而要将丝价压下来,最有效的法子就是将织布机毁掉!所以昨夜的大火,根本就是楚晶蓝自己放的!楚家和于家的织布机全部都是她烧的!”说罢,他的手指轻轻直直的指着楚晶蓝。
此言出,满堂色变,苦主下成了罪犯,在门外看热闹的人顿时议论纷纷。
许知府的眸光微眯道:“于文远,你说这些话可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