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晶蓝闻言愣了一下,却又忍不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才知道在那件简单的事情后,竟还藏着这样的试探,她以前觉得洛王在安府的时候,安子迁没有任何举动是因为他怕了洛王,如今才知道原来自那个时候开始洛王就已经怀疑安子迁了,如此再细细一推算的话,那么洛王当初收她做义女便又有了更深入一层的意思了。
她一念及此,额头上已冒出了细细的汗珠,心里也不禁一阵后怕。而洛王离开后久无消息,也不知他的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
安子迁轻轻拉着她的手道:“依你的聪明只怕也早已猜到了那诸多事情,也能明白我的苦衷吧!”
楚晶蓝轻轻咬着唇道:“你以为说我的心机,我到今日才知你的心机比我的深得多,你才是天下间那个最为隐藏自己心事的人。”
安子迁柔声道:“我也不是存心瞒你,只是不想你担心罢了。”
楚晶蓝的眸光微敛,安子迁看着她道:“再说了,这些事情我不也全部告诉你了吗?之前不愿和你说这些,就是怕你担心。”
“你以后有事不许再瞒我!”楚晶蓝看着他道:“你现在告诉我这些,反而会让我的心里更加不舒服!”
安子迁微笑道:“好,我答应你,日后无论什么事情都不再瞒你!”
楚晶蓝微微一笑偎在他怀里道:“既然如此,我日后再不需要对你生愧疚之心了!”
“我原本就告诉过你不需要有那样的心思,我们是夫妻,原本就应该相互休谅和包容。”安子迁浅笑道。
楚晶蓝的眸子微微一转后道:“那我们现在是不是该想办法将横在你面前最大的障碍扫清呢?”
“那是自然。”安子迁微微笑道:“今日给母亲请安的时候,佩兰被奶奶那般为难,心里只怕是极度不畅快,大嫂她一时半分又赶不走,她必然会怕夜长梦多生出其它的变故,而依她一人之力,又没有办法在安府里扭转乾坤,那么她要么会寻找她的同谋,要么会和她在安府里接应的人商议计策。”
楚晶蓝定定的看着安子迁,在这一点上,他倒是和她想到一起去了,她的眸光微微一敛,淡笑着问道:“你可是已经想到了法子?”
安子迁听她这么一问,嘴角微勾看着她道:“看来我们是想到一起去了!不如这样吧,我们把我们想到的法子写在纸上,看看是不是一样,如何?”
“如此甚好!”楚晶蓝的眼里也有了一丝趣意,她以前虽然没有存了小看安子迁的意思,也知道他是有些心思的,只是他平日里笑的时候和懒散的时候居多,日子久了,她便觉得他也不过如此,直到他方才说出他的那些想法时,她才知道这个看起来笑呵呵的男子心思缜密至极。
她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情,便又问道:“今日佩兰给奶奶敬茶时,茶盏突然没有端稳,是不是你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