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老爷的眼里满是不郁之色,却满脸堆笑道:“远溪能得上神的欢心,为父开心的紧!”
安大老爷看着安老爷那副样子,心里暗暗好笑,却也在旁道:“我这个做大伯的有这样一个侄儿,我也开心的很!如今神意已显,正值吉时,大弟可以将家主信物传给远溪了!”
安老爷轻轻点头,他也不犹豫,缓缓起身便将欲速从管家的手里将信物拿起,正在此时,门外忽然传来一声惊呼声:“老爷,不好了,不好了!”人未至,声音先到,一个青衣小厮喘着气如旋风一般跑了进来,大冷的天,那小厮的额头上已满是汗珠,脸也一片潮红,一进来见人极多先是微微一怔,紧接着便跪倒在地。
安老爷大惊,将即将碰到信物的手指抽了回来,微愠道:“当真是半点规矩也没有,能有多大的事情?惊扰了贵客和各位长辈你担待的起吗?”
“不是小的要惊扰各位老爷和长辈,而是事出匆忙!”那小厮忙朝众人又请了一个絮罪礼。
安子迁见那小厮是安老爷房里的小厮安敏,平日里处事极为机敏,今日里一来倒真显得有些失礼。他冷眼看了那小厮一眼,眼里满是冷冽的光华,心里却暗暗叹了一口气,知道今日之事都是安老爷刻意安排,之前是神像的泣泪,如今又不知要整出什么事情来。
安老爷轻哼一声后道:“说,出了什么事情这么匆忙,把话说完后去刑室自个去讨十个板子!”
安敏忙道:“回老爷的话,江南船运的那些米船漏水沉船了!这一次从江南水运至京的米船尽数沉没,小的一听到这消息便赶来回禀老爷了!”
安老爷闻言大惊道:“怎么可能会这样?那些运粮的船不是都有是船舶坞里做的桅杆大帆船吗?那些船的船板极厚,又怎么可能会出这样的事情?”
安敏伏地道:“具体情况小的也不知晓,一收到消息便赶了过来,听传讯的人说这一次运粮的船不是那种桅杆大帆船,而是……”他看了安老爷一眼,又看了安子迁一眼后愣是没有把话说下去。
安老爷却急了,大声道:“而是什么?快说!有什么好吞吞吐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