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吃他的醋!”安子迁想也不想便否认了,一抬头却笑到楚晶蓝笑盈盈的看着他,他撇了撇嘴道:“我是当真用不着吃他的醋,如你所言人,他只是你四哥而已。再说了,你若是心里真的有鬼的话,就用不着把这字纸拿给我看了。”说到这里,他的心情倒好了,当下便展颜一笑,那笑容却已有了几分妖孽的味道。
楚晶蓝看到他这样的笑容,心里微愣,却又忍不住轻笑出声道:“相公说的有理,只是我记得四哥走的时候说是去南疆,怎么又回到了西京?”
“他离开杭城的时候的确是去了南疆,他在那里呆了一个月之后皇帝便传诏将他诏回了西京,并且由抚远将军升为兵部侍郎,明升暗降,侍郎只是一个副职,兵部尚书却是皇帝的人,他之前的那些后马也全部交由赵刚去统管,而兵部侍郎听着好似不错,却只是一个虚职,手里是一点兵权都没有。”安子迁淡淡的道:“听说乐辰景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不恼不怒,只是一笑置之,待赵刚前来接手的时候,就大大方方的把兵权让了出去。他大大方方的回了西京,细细算来也有好几日了,只是这家伙真是一个闲不住的人,居然一回京,就给你写字条了。”
楚晶蓝愣了一下,安子迁的话说的有些轻描淡写,乐辰景久战沙场,那些兵将都和他有过命的交情,此进将后权说交出就将出,他的心里只怕也不是太畅快的。只是乐辰景那样性子的人,又岂是那种皇帝说让他交权他就交权之人?这背后只怕还有着其它的故事。
她今日收到乐辰景的这张字条之后,心里一直都有些不太安宁,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那藏匿在心间的答案又呼之欲出,却又让她百思不得其解,所以才会拿出来给安子迁看。
她轻声道:“听你这么一说,我便觉得有些怪了,这张字条里似乎还有其它的玄机吧!”
安子迁的面色微冷,轻哼一声道:“能有什么玄机,我看八成是那个混蛋在西京闲的太无聊,所有才又想着去生事,只是如今我可不再怕他,他若是再敢打你的主意的话,我就先剁了他。”
楚晶蓝见安子迁的面露杀机,知道他这句话可不是单纯的说说而已,乐辰景若是真的动了其它的心思,安子迁只怕也走真不会客气,时局已乱,说到底,安府到底站在哪个阵营会有极大的影响,虽然不说会影响整个大局,却也能动其根基。
安子迁如今已是安府的家主,又是万知楼的楼主,他如今是有资格和洛王甚至皇帝谈谈筹码的,只是这朝中之事,她想来就觉得头疼,一旦站错了队,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安子迁见她静然不语,便伸手轻轻抱着她道:“你啊,就别想太多了,那些事情说白了是男人的事情,女人就不要操心了。”
楚晶蓝轻轻点头,正在此时,窗外又传来了几声扑翅膀的声音,她愣了一下,将窗户打开,一只鸽子停在窗台之上,她将从事鸽子抓了起来,将鸽子腿上的纸条拆了下来,展开一看,只见上面满是稳重的笔迹:“事急,进京之后一定要小心行事!万不可操之过急。”
楚晶蓝愣了一下,一时间不太明白字条上的意思,安子迁却已缓缓的道:“算来表哥离开杭城已经一月有余,若是他有什么意见和动静的话,此时应该是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