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安子迁定定的看着她道。
她低低的道:“你若是被朝庭招安的话,那么在世人的眼里你就是一个胸无大志的人,那么必定会降低某些人的提防,也会让父王心安一些。”
“我看没有如此简单。”安子迁缓缓的道:“我是没有那样的心思,也胸无大志,可是皇帝的猜疑心极重,这招安之事怕是没有想像中的那么简单,里面只怕还暗藏着其它的杀机,又或者是他根本就是为了那一百万担米而来。”
楚晶蓝眸光深了些,她轻声道:“你说的是很有道理,但是到如今我还有一件事情不太明白。”
“什么事情?”安子迁微笑着问道。
楚晶蓝缓缓的道:“这一次安府的米虽然是由然容飞运回西京的,也着了苏连城去查这件事情,我一直觉得依皇帝的气度,是无论如何也要差你问问米的情况,然后再寻个机会将你骗进皇宫。”
安子迁笑道:“他只怕是有那分心思的,只是如今事情一件接一件的发生,边疆也不安定,他又哪里还顾得上我,不过依着他的性子,保不定哪一定就会想起来。再则你前几日装病的事情我看多半已让他的心里有些不快了,只不过还没有寻着机会来问我们的错处罢了。而他对父王,或多或少还是有些忌惮,有些事情也不敢做的太过。而我又做了他的探子,时不时的将王府里发生的事情真真假假的传出去,他觉得我还有些用处,一时间只怕也不会来为难我。”
楚晶蓝的嘴角微微勾起来道:“听你这样一说,仿佛觉得皇帝还怕你似的。”
“他本来就怕我,否则又岂会想到将我招安之法?”安子迁笑眯眯的道。
楚晶蓝幽幽的道:“是啊,他本就该怕你的,可是如今我们两人却陷在洛王府出不去了。”
“你想回杭城呢?”安子迁微愣后问道。
“我以前觉得在杭城也是一刻不得消停,商场上的算计不曾有一日中断,父亲和母亲也一直都容不下我,我曾觉得那样的日子极为难过。可是到了西京之后才知道,在杭城里那样的小打小闹哪里有如今的惊心动魄。父王说是保护我们不让我们出府,可是却还是存了其它的心思,如今这般在洛王府呆着,已有了几分软禁的味道。”楚晶蓝有些无可奈何的道。
安子迁轻轻拉着她的手道:“你就不用太过担心,父王的心思我早就看出来了,所以我也一直在准备一些事情,若不是你有孕在身,我已带你逃离西京了。而今我却怕你有所损伤,不敢乱来。不管父王是真心保护我们,还是心存软禁之意,如今你却是安全的,有这一点便已足够。洛王府自从前日的事情之后,就已经坚固的如铜墙铁壁,想来日后再没有任何人能伤到你一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