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念舞和思君的爹,这个你不否认吧?”
帝九君:“……”说的又是废话!就那张和本座如出一辙的脸,谁敢说他们不是本座的孩子?
等了半晌,看傲娇的男人没有反对出声,风君舞凉凉道:“既然你不反对也承认,换句话来说,我们之间做了多亲密的事情都是理所当然。”
帝九君:“……”这是在为她“轻薄”了他找借口吗?
“好了,我想说的话说完了,所以日后你想看我吃醋大可不必。”
语毕,风君舞松开手,转瞬慢条斯理重新穿好衣裙便要往外走,这时帝九君回过神不由出声道:“你给本座站住!刚刚究竟和吃醋牵扯到一点关系!你这是什么意思!唐突了本座就想走?”
倏然,脚步一顿,只见她蓦然转身,唇边扬起了明艳且恶劣的弧度:“我这不是在用实际行动为你讲解我风君舞从来不吃醋只喝酱油吗?”
帝九君:“……”
所谓不吃醋喝酱油,便是如此“彪悍”欺负他?还他娘的,阴损的只做了一半?
霍地,被风君舞冲击的大脑打结的帝九君脑中灵光一动,不对啊!这个风君舞这般对他,那她对待其他男人又是个什么样子?
待回过神来,帝九君眸子一扫大殿,此刻哪里还有风君舞的影子?
欲问人不再,帝九君顿时抑郁的低咒:“什么狗屁《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本座还不是……该死的……风君舞本座和你势不两立!”
最后一句,因为怒极,所以某人没控制住脾气吼的极为大声,而早已走出殿外,悠哉悠哉漫步的风君舞则眉梢邪气一扬,“哼!想看我吃醋,就要有被我气死的觉悟!”
妈的,真当我是吃素的吗?敢当着我的面故意去亲近别的女人,看以后我怎么惩治你!
***
第二天,天还没亮帝九君生了一夜的气,死活觉得自己身为堂堂七尺男儿在风君舞那“丢”了面子,要找回场子结果却扑了个空!
“天还没亮,她又跑去哪了!”
“回帝君的话,女皇昨夜接到离相爷的飞鸽传书后,交代了关于梯田的后续事宜,便连夜启程回京都了。”婢女眼底难掩可怜帝九君的色彩,这么大好的一个人,又生的如此俊美,居然会被女皇撇下,真是暴殄天物了。
帝九君听言眉目一沉,“可知信上说了什么?”
“这……”在行宫负责风君舞饮食起居的婢女为难的皱眉,帝九君见状不由扬起一抹惑人的微笑:“她是本座的妻子,说来也无妨的。”
婢女闻言心想也是,便把自己知道的如实告知:“离相爷的信好像是说风云大陆出现了一种瘟疫,紫墓、蓝枫、赤炎等几大强国也都素手无策,说是不知哪国的使节来访,找女皇商议。”
“瘟疫?”帝九君眉目沉了沉,话说风云大陆上最近的天灾却是多的异常,这才消停一阵日子,居然又出现了瘟疫,风君舞一向和紫墓国的缘风郡主交好,如果连紫缘风都解决不了,想来应该是出了大问题。
想到这,帝九君身形一动,顿时飘逸如风的凌空而立,转瞬化作一抹流光消失天际……
火速回到京都皇宫,才走到穹霄宫殿,便觉得气氛压抑起来,帝九君心里莫名一紧,只听从里面传来青衣焦急的嗓音:“主母,小主子们可是染上了瘟疫?你能治吗?”
坐在床榻边的风君舞面色凝沉,她望了望两个粉妆玉砌的小家伙,声音沉着:“这不是瘟疫,到像是受到了什么力量导致魂魄不稳才会陷入昏迷。”
风君舞精通毒术,自然医术不会差到哪里去,她既然如此说,大体小念舞和小思君的症状便不是受到瘟疫导致,离墨染这时也表达意见:“这几日不少城镇都出现了百姓无故陷入昏迷不醒,主子你说会不会是皇甫凌乐又找你的麻烦?”
经离墨染这么一提,众人皆是想起皇甫凌乐曾经对风君舞BT的纠缠,也是知道他手中有数样神兵,是以都觉得这个可能性不低,气氛一时间再蒙上厚重的压抑之感。
“你起开,本座来看看。”
这时,帝九君已经走进来,听到几人交谈的话心里也有点谱,看风君舞坐在床榻边碍事,便用力推了她一把,结果把风君舞推了一个踉跄,若不是离墨染眼疾手快扶住,恐怕风君舞就摔个实惠了!
“主母,你和主上……”
看帝九君的态度,青衣皱眉欲言又止为了一句,风君舞知道他和离墨染都想撮合她和帝九君,是以淡淡说道:“念舞和思君出事我没告诉他。”
离墨染和青衣:“……”
得,这不用说一定是主上又干了什么让风君舞不愉快的事情,不然风君舞又怎么会不告诉帝九君?何况帝九君有多在乎思君和念舞那是有目共睹的。
稍后,帝九君为两个沉睡的小家伙把完脉,也是和风君舞一样眉头紧锁,“奇怪,这种症状明明是灵魂受到波及导致,这风云大陆上有此能力的人,本座皆不曾与之结怨……”
说着,帝九君看向风君舞,狐疑的问道:“既然不是本座的仇敌,那就是你的原因了,你可是惹了什么桃花债,让对方心生怨恨故意谋害本座的孩子?”
此话一出,气氛随之变得微妙起来,加上风君舞连个只言片语都没吐出半个字,更加让帝九君证实了自己的猜想,不由沉下俊容:“就知道你不检点!”
刷的,风君舞脸色顿时冰寒起来,这影射她水性杨花的话语,严重超越了她的底线,眼看着她就要动手,一旁青衣和离墨染顿时充当和事老,“主上,再关心小主子你也不能拿主母撒气啊!这话说的多不妥,会叫主母伤心的。”
“我拿她撒气?”帝九君怪叫一声,“她若不是作风不检点,怎么会有人故意害本座的孩子?”就她那天对他的所作所为,就一点都不像良家妇女!
一听帝九君一口“咬定”她“不检点”,以及那认定她“勾三搭四”的表情,风君舞忽然身上的冷气奇异消失了,只听她转移话题道:“墨染,你说这次各国使节来访也有赤炎国?”
“是的,主子。”离墨染看风君舞没了发火的迹象,顿时也是纳闷的皱眉:“虽说瘟疫还没扩散开,但是举凡被瘟疫波及的村落皆是全部陷入昏迷不醒,想让人不注意都难。
就连缘风郡主也是差了亲信来,若硬说这事情是皇甫凌乐针对主子有些说不通,再者这次赤炎的使节墨染看了,并没有七宗门的人随行,若是真的针对主子,皇甫凌乐大可不必连紫墓国也不放过。”
话音落地,风君舞眉目动了动,她清冷的目光夹杂了疼惜落在了小思君和小念舞沉睡的脸上,看了许久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去,看的帝九君心中火气不小!
“你给本座站住!”
帝九君严厉的喝止夺口而出,风君舞却充耳不闻,依旧面色淡漠的继续朝前走,忽然她手腕一疼,眼前出现了俊容满是怒色的帝九君,她讳莫如深望着他,“有事?”
被风君舞看的有些不自在,帝九君也知道自己的态度不好,不过他实在太过傲娇了,只是哼了哼气道:“你和皇甫凌乐什么关系!”
“就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凉薄的回了一句,帝九君接收到风君舞指控的眼神,不由皱眉道:“不许胡说!认真点,现在不是跟本座置气的时候!”
“置气?”闻言风君舞嘲弄的勾唇,“你刚才不是认定我和其男人纠缠不清吗?”
极为清冽的话把帝九君堵的面色微微尴尬,他清晰感受出风君舞在生气,可是又落不下脸道歉,只能紧紧抓住她的手腕不说话,但秀魅的面容已经溢满了无声的道歉。
捏了捏她的手,风君舞没反应。
又是加了一把劲儿,风君舞还是不解释。
最后,帝九君在察觉青衣和离墨染戏谑目光扫来,继而绷不住面子的时候,风君舞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就是把我的手捏断了,也捏不出我和皇甫凌乐有什么。”
心,莫名因为这句话而雀跃了几下,妖冶男子眉目一闪悦色,只见他不自然避开风君舞直白而真挚的目光,“你就是不解释本座也知道,像你这么没有情趣的女人,会有男人喜欢你才奇怪呢。”
恩,她就知道他是一只白眼狼,每次得了便宜还卖乖,非要踩她一脚为自己的别扭找借口。
“那你还不松手?”
风君舞挑了挑眉,看向被他捏住的手掌,帝九君察觉她目光里的揶揄,不由找了个极为蹩脚的借口道:“真是好心被当做驴肝肺,本座是怕你跌倒才扶着你,你还不领情!”
风君舞:“……”
刚才是谁疾言厉色喝住她?白了一眼性格有点小别扭的妖冶男人,风君舞心里溢满了无奈,转瞬就那么拖着一个勾魂夺魄的男人往勤政殿走,打算问问紫缘风差遣的人,关于瘟疫到底是怎么回事。
身后离墨染与青衣相视一笑,看来虽说这夫妻二人小摩擦不断,不过出去一趟,貌似感情有所加温也是事实呢。“你发没发现,姑爷似乎只对主子特别,无论是喜欢还是讨厌,反应总是很明显,不似对旁人那样淡漠。”
青衣闻言点点头,“主上不是轻易被人吸引的人,不论喜恶都是很难被牵动情绪的人。”
“那这是否说明,姑爷这辈子不管怎么变,怎么忘记主子,只要他们相见总会延续出属于他们的爱情?”离墨染笑了笑,如实的问。
青衣耸肩笑道:“应该如此。”
“呵呵,但愿姑爷和主子一起找救小主子们方法的时候,不会像现在这样动不动就要吵几句。”
“我想或许太难……”
儿子和女儿莫名被一股力量袭击,导致魂魄受损陷入昏迷,帝九君和风君舞皆是担忧,是以两夫妻分工合作,一个见了诸国使节朝臣了解情况,一个则是开始施展大面积的搜魂术,看看风云大陆上究竟还有哪位高人……
“风儿可有去神魔楼?”
“没有,不过缺德主子也察觉了这件事,说让主子和你多注意,说是这绝不是人为,而是一种阴损的术法导致,不过这人手法极为精明,并没有将人的灵魂力量都夺走,还留了他们的性命,不过三魂七魄皆受损,就算醒来也是痴傻不已。”
闻言风君舞眉目一沉,夺取活人的灵魂力量,这在妖父留给她的记忆魔光里记载是一种炼魂术,乃是三界六道视为逆术的禁术,因为这种术法能快速增加本身的道行,却不会遭受什么诅咒。
但这种道术,没有上千年的修为无法修习,是以这件事是皇甫凌乐所谓被排除,但是风云大陆有上千年道行的人,除了悍枭宫那只鳖神,千夜城的日神,还有行踪飘渺的妖神,貌似没有人附和修炼的条件。
妖神是她妖父,又和日神交好,就算修炼了也不可能拿自己的亲外孙来祭刀子,所以这也排除了,那么唯一的人选便是悍枭宫的鳖神了?
不过……风君舞打心里觉得鳖神的可能性不大,因为她和鳖神并不仇怨,当初在悍枭宫的时候,妖神也是有和鳖神“交流”感情的,所以是鳖神的几率一点都不大。
一时间,找不到这修习禁术的人,风君舞犯愁的拧眉,随后见帝九君搜魂完毕也是蹙眉,便知道他也是搜查无果,“留在凡尘潜修的散仙,都不符合休息禁术的条件,就算符合也与我们无仇怨。”
帝九君愁眉不展,好看的俊容镀上了一层黯然的光,风君舞见此神色微微变了变,端起一杯热茶递给他:“既然找不到人,我们多防范些就是了,目前我们还是想一想怎么修复思君和念舞的三魂七魄。”
“哪就那么容易?”接过茶盏,帝九君声音有些沮丧,修复三魂七魄自然需要灵丹蕴养,还要有乾坤幡此等神兵,风君舞的炼丹术自然是没问题,可是乾坤幡呢?
帝九君想什么风君舞自然知道,只听她笃定说道:“我说不难就不难。”
“诶?”怔愣一下,看风君舞自信的神采,帝九君眯了眯眼:“你有乾坤幡?”
“没有。”
“……”
“不过我知道谁有。”
“那还废什么话,还不带本座去借!”
帝九君俊容顿时神色飞扬起来,奢贵的眉目总算是露出点高兴的神采,可是风君舞霜容却是冷凝起来,帝九君一时不明,“你怎么了?能救儿子女儿怎么反倒不开心起来了?”
风君舞嘴角一僵,她凝视关心她的帝九君,心道:“记忆被篡改真好!”
乾坤幡……
那可是皇甫凌乐的东西,在她杀了离墨染以后,是那么好借的吗?
“蕴魂丹我没炼过,我需要好好斟酌一下,等我把蕴魂丹炼出来,我们再去‘借’乾坤幡。”风君舞没有解释她为什么迟疑,而是找了个不让帝九君起疑的借口说道。
听言帝九君没反对的点头,“言之有理,就听你的。”知道小念舞和小思君有救,帝九君心情豁然开朗,就连对风君舞的态度都殷勤起来,“你也忙碌了一天,想来也该饿了,本座陪你用膳吧!”
风君舞闻言挑眉,“我以为你眼里只有儿子跟女儿。”
“都有的。”帝九君俏魅的眨了眨漂亮的眸子,招手示意宫内女官去准备膳食,转瞬挽着她笑道:“再担心两个小家伙,也不能把他们的娘亲饿坏了不是?”
“我真是受宠若惊呢。”
风君舞质疑的表情不变,还是认定帝九君眼中只有孩子没有她这个亲娘,可把难得“善心”一把的傲娇妖孽看炸毛了,“风君舞!女人多疑就显得不可爱了!”
“啧!我不擅长可爱,通常比较擅长恐怖。”
“……”
得,这是白菜地里耍镰刀,嗑聊散了……
“风君舞,本座真的很怀疑自己以前喜欢过你。”
“恩,我也很怀疑,怎么就觉得你这只长得漂亮、性格傲娇、脾气欠揍、又像白眼狼的男人顺眼,还心甘情愿和你生了孩子,一度被三番四次忘记,还那么迁就你。”
“那说明你眼光不错。”
“恬不知耻被你演绎的不错。”
“风君舞!”
“行了,知道你打心眼里不喜欢我,不用再用语气强调。”
“……”这女人真心不能对她好一点,不然他绝对能被气死!
不过饶是被风君舞的冷言冷语气够呛,帝九君还是温柔体贴陪着饿了一天的风君舞用了晚膳,并且还强按着风君舞多吃了一碗饭,因为他发现和风君舞相处,越是相处越是发现她都不吃东西的。
然而,他却忘记了,他和她一个是魔一个是神,已经可以辟谷不用饮食的……
由此可见,他就像他所说,即使忘记了风君舞,但是对风君舞的情却曾不忘记,潜移默化的总是在关心她,即使态度恶劣的让人咬牙,可是初衷始终是爱护与关爱风君舞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