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她的嗓音很低,像是明显地没有底气,“我小时候发烧的事情是因为护身符才痊愈的,这件事我没有骗你。”
“呵。”
男人的唇瓣骤然挑起了讽刺的冷笑,很是不以为然。
欺骗。
过往的种种在脑海里辗转反复,最后字字句句到了那些细枝末节里,竟然凑参杂了欺骗和冠冕堂皇的意味在里面。
他站地笔直,可面色却整个都是冷的。
“江暮夏。”
他看着她,像是要把她看穿,“因为发现我跟徐骁长了一张一摸一样的脸,所以才在除夕夜晚上喊我老公,也因为我这张你喜欢的脸,所以你早就盘算好了所有的一切,算到我会从程少熠手上救下你,甚至就连我订婚的事情你也一早就知道,却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还真是可以啊。
一步一步深思熟虑地算计,所以的撒娇和生气背后都不过是她一步一步想要请君入瓮的棋子,可他却偏偏还是选择了相信她。
他的下颚线紧绷,直接就迈步朝着她走了过去。
脚步很快。
江暮夏猝不及防后退了两步,可迎接她的就是自己牢牢被扣住的手腕,还有被整个甩到沙发里的身影和男人的嘶吼,“江暮夏,你真是玩地一手好手段啊!”
那扣着她手腕的力道,很重。
前所未有。
江暮夏原本是想要挣扎着站起来,可男人手上的力道实在是太重了,她除了皱眉地疼痛之外,竟然什么也做不出来。
“韩庭之。”
她深吸了一口气,好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这里是一号名邸,你冷静一点,我在跟你谈我们之间的事。”
我们之间的事。
韩庭之猩红着眸看着面前那前所未有冷静的脸庞,呼吸微微加重的同时直接就扣住了她的脖颈,面色都是冷的,“你算计着一切,都是因为我这张跟徐骁一样的脸,对不对?”
到了现在,他还是在给她找拙劣的借口。
卑劣。
甚至于可以说只要现在她说一个不字,他都可以把之前的那些事情全部推翻,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可偏偏……
“是。”
女人的声音不卑不吭,在安静的房间里铿锵有力地字字句句敲打子了他的心尖上,那一瞬间他受伤的力道都骤然攥紧了,“你为什么不否认呢?”
江暮夏微微抿唇,视线落在了他的瞳孔里。
“我否认的话,你会信吗?”
不会。
就算是说了再多的理由,可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不可能当作不存在,就像是当初的徐骁,和今时今日这段婚姻的穷途末路。
韩庭之多么希望自己是听错了。
可是没有。
“所以,”他字字句句,在盯着她时候说出来的话,都带了明显肃穆冷然的味道,格外清晰,“你送我的手表和香水,给我买的衣服和鞋子,说喜欢我穿白衬衫,喜欢深蓝色条纹领带,喜欢我留短头发,都只是因为,我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