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吧。”
江暮夏闭了闭眼,说话的声音都有几分明显的懒怠,“我以为这段感情放不下的人是他,可到最后我才发现,那个人是我。”
开始是她,结束却是他说了算。
而她却后知后觉。
“夏夏。”
阮笙在她身边坐了下来,眉心都是微微拧着的,“你瞒着他的事情太多了,而且他也从鬼门关上走回来,这根刺就算你们以后真的复合了,也是拔不掉的。”
拔不掉。
他那样对感情宁缺毋滥的一个人,怎么会轻而易举地就忘掉所有的一切,当作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不可能的。
“是啊,拔不掉。”
江暮夏托腮笑了笑,语调都带着微微的沙哑,“我因为徐骁走到了他身边,本身就是一场错误。”
可……
并不是所有的错误,都有可以弥补的机会的。
门外。
周时凛不想进去听两个人百无聊赖说什么女人之间的话题,索性就靠在墙上点了一支烟,可刚点燃没多久一辆车就停在了别墅门口。
熟悉的车牌号。
男人自然也看到了他,走下车的同时直接就嗤笑了一声,“怎么,带着你的小娇妻过来当说客?”
“与我无关。”
周时凛弹了弹烟灰,嗓音都是冷的,“你有时间还不如去亲自去简家上门提亲,而不是在这里跟男人厮混。”
跟男人厮混,这话怎么听怎么怪异。
“你以为我愿意?”
裴景没好气,“要不是韩庭之的身体状况不能生气,我才没有拿闲情逸致在他面前晃,劳资又不是没事干。”
“呵。”
周时凛面无表情,“要我说,你们两个都是神经病。”
加脑残。
一个为了女人放弃了自己的梦想和未来弄丢了半条命,一个差点死在手术台上硬生生从死亡线拉回来,真不愧是难兄难弟。
“……”
裴景皱眉,“我怎么觉得你这是在讽刺我?”
“去掉觉得。”
周时凛冷笑,“就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