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离婚。”
他像是一定要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要是得不到就誓不罢休的那种,嗓音也比之前温柔了不知道多少,如果放在之前,江暮夏早就沦陷了。
可……
此时此刻的她没有。
那就像是一场持久的拉锯战,他非要逼着她说自己不想离婚,甚至用了自己能用和不能用的所有手段。
磨了很久。
可最后江暮夏还是没松口,死死绷着唇角。
宛如受刑的死刑犯。
到了最后直接被女人毫不客气地推到了门口,把衣服鞋子和抱枕全都一股脑地丢了出来,最后砰然关上了房间门。
“……”
韩庭之身上的衣衫凌乱,领口的衬衫都是松散的。
“韩先生……”
张妈看到这幅模样,下意识就偏开了视线,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要不您等太太气消了再说,现在她肯定是听不进去话的。”
走廊很安静。
韩庭之身上的衬衫领口大敞,西裤的皮带都明显松散,脚下是被女人胡乱丢出来的衣服,有他的,还有她的。
如果放在正常夫妻人家,那一定是打情骂俏。
可他知道不是。
“晚点了你让佣人上来看看,”他的眉心紧紧拧着,说话的嗓音都明显哑地厉害,“有事亲自来找我。”
张妈,“是。”
韩庭之去衣帽间换好衣服出来,坐在书房的办公椅里思考了很久,都没有思考出来为什么她会突然说要离婚。
想到刚才她说发短信要离婚的事情,下意识扶了扶额。
给阮笙打了电话。
“……”
阮笙在知道这件事后,眼睛都瞪圆了,“她没问你?”
“什么意思?”
“……”
阮笙看着窗外那明显要下雨的趋势,心情都莫名沉甸甸的,“就上次华瑶给你打电话让你晚上出去的时候,华苒用你的手机给夏夏发了一条消息,说要离婚,”她皱了皱眉,继续道,“我以为你后面跟她解释了。”
那天晚上韩庭之的手机早就丢了。
人也去了医院。
等到后面从医院醒来的时候,他本能反应就是先回去,都忘记了可以找助理给江暮夏打个电话报平安。
他的面色紧绷,下颚都收紧了,“我不知道。”
“……”
阮笙瞬间卡壳了,“她现在人在哪里?”
“楼上。”
韩庭之漫不经心地靠进了座椅里,闭上眼睛地同时手捏了捏眉心,缓声道,“今天别墅里没人,你过来陪她说说话。”
阮笙看了眼身后还躺在病床上的周时凛,表情凝重。
“我暂时过不去。”
她叹了一口气,“不过上次悬崖的事情,对她的影响应该很大,她从小就没有安全感,如果可以的话你尽量不要让她晚上一个人睡,她就算嘴上不说,可也一定会感觉到害怕的。”
虽然这些韩庭之都知道,可她还是想说。
过了很久,男人才回。
“我知道了。”
卧室里。
江暮夏坐在床边看着周围零散混乱的场面,满脑子都是刚才他那故意行凶的模样,简直可以说是恶劣至极。
她抓了抓头发,起身去了浴室。
很安静。
可能是已经有太长时间没有的原因,她白皙的皮肤上原本旧痕已经贴上了新的,就连自己耳根后面都是密密麻麻的。
就像是故意让她看到,故意众目昭彰。
!
她皱眉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张脸,心里就像是小兽的爪子密密麻麻抓挠着,好半晌都没能平静下来。
整整一中午,她都没下楼。
张妈说吃午饭她都毫不犹豫地推辞掉了,说自己要休息。
“可再怎么也要吃饭啊。”
张妈叹了一口气,试探着在门口开腔,“要不我让人送上来您多少吃一点,不然就只能叫韩先生亲自过来了。”
话音刚落,门就被打开了。
“……”
韩庭之在监控视频里看着卧室门口漏出来的小半只手,在确定佣人把饭菜送进去后才缓缓松了一口气,扯了扯自己的领带。
华苒。
他莫名有些烦躁,沉默过后直接给助理打了电话。
“帮我找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