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暮夏被绑着的手微微攥紧,“韩庭之,你这样跟我斗嘴有意思吗?”
“是你先开始的。”
男人漫不经心地掐灭了指尖的烟摁在床头柜的烟灰缸里,扣着她的下巴顺顺利利就吻上了她的唇,带着浓郁的烟草气息。
不加掩饰。
江暮夏不由睁大了眼,“韩庭之……”
“嗯?”
他好像并没有察觉到她脸上那惊慌失措的表情,只是慢条斯理地摸了摸她白净小巧的脸蛋,“不是没够?”
江暮夏须臾片刻就睁大了眼,可还是被顺利地堵住了呼吸。
无法反抗。
简称,砧板上的肉。
……
江暮夏最后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手腕还是不依不饶男人才帮着她解开的,整个人困地眼睛都快要睁不开。
很累。
韩庭之坐在床边,看着她睡着的模样。
乖巧温和。
只不过唯一比较显眼的,就是她手腕上刚才被绑着的勒痕,因为时间长的缘故看起来尤为明显,跟她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静坐好长时间后,还是轻轻而缓慢地叹了一口气。
去拿药膏。
半夜就坐在床沿,借着窗外那零零散散而微薄的灯光捉着女人的手腕把药膏缓慢地涂抹在了伤口上。
“唔……”
江暮夏察觉到手腕有些冰冰凉,下意识就想要缩回手。
但是被捉住了。
韩庭之看着她那嘤咛到闹腾的小模样,皱眉把药膏涂抹完之后才把她的手腕放在了床沿搭着,转身离开了卧室。
此时此刻,已经深夜三点半。
很黑。
江暮夏察觉到关门声之后才恍惚睁开了眼睛,侧眸看着自己手腕上被涂抹过的伤口,好半晌才缓缓闭上了眼睛。
脑袋一团乱。
她虽然做好了准备,可等到真的决定要分开的时候还是窒息到难受。
就好像……
自己明明一直都很确定这个人会出现在你自己的未来,可最后还是因为某件事情分开,从此以后山高水远,说不定都不会再见面。
她很少有这样的感觉。
当初徐骁邮轮出事的时候,她都没有这样难受。
可……
她又能怎么样呢?
要是他们两个一直这样继续纠缠下去,该有的矛盾还是会产生,毕竟故事的开始就是她处心积虑的蓄谋已久。
她做错了相遇的开头,所以只能接受这个错误的结果。
怨不得任何人。
她缓缓闭上眼睛,任由稀薄的月色从窗外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和床褥上,好半晌之后眼角落下了一滴泪。
……
薄彦之坐在书房的椅子里,才捏了捏眉心。
点了支烟。
裴景在接到电话的时候,看到来来电显示顿时就清醒了,“你别告诉我,你跟你家那位小祖宗又吵架了。”
“没有。”
韩庭之垂眸,嗓音都是冷冷淡淡的,“就是想问问你,如果简欢出门逛街的时候,你会让你的保镖着吗?”
“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