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江暮夏余光看了眼旁边不远处从车上走下来的韩庭之,静默片刻后还是撑起身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的手,顺手把他也拉了起来,“你有什么好的办法?”
许卓跟着站起身之后,眉心都微微拧了起来。
“韩先生很爱您。”
他的声音不卑不吭,“您如果想要离婚,除非他心死,可他这样的人要是做了决定是不会轻易回头的。”
许卓跟在韩庭之身边多年,自然是心知肚明的。
“……”
江暮夏自然是知道,所以才会觉得棘手。
可……
还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韩庭之的身形就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后,许卓下意识低头颔首,“韩先生。”
江暮夏怔了一下,本能转身看着身后的韩庭之。
“我……”
她抿了抿唇,转身绕过了韩庭之,径直朝着别墅里走了过去,可等走到一半的时候,却突然被身侧的男人扣住了手腕。
“江暮夏。”
他平常这样喊她名字的时候,都是带着微微的怒气。
和压抑。
可今天这句全称,比之前还要冷漠好几倍,就像是她平日里喊他名字那样,温温和和中却带着莫可名状的疏远。
“怎么了?”
她把垂落脸颊的我发丝拨弄到耳后,唇瓣的笑意都微微挑了起来,“刚下班回来,就打算跟我在这里吵一架?”
气氛很微妙。
许卓看着面前那僵持的两个人,下意识咳嗽了一声,“我先下去了。”
他刚离开,江暮夏就不乐意了。
“韩庭之。”
她挣扎着想要松开,眉心都紧紧拧了起来,“你放开我!”
人眼里的喜欢,是看得见的。
做不出假。
韩庭之扣着她的手腕力道很大,甚至明显看到了她手腕上的红痕,可他却并没有松手,反而把女人朝着自己怀里拉扯了好几分,“江暮夏,你闹够了没有。”
闹。
江暮夏微微皱眉,脸上的表情都变了,“我没有在跟你闹,只是一个雪人而已,就算没有许卓也会有别的男人,本质上没有什么分别。”
大致意思就是说……
她只不过不喜欢的是他这个人,跟她身边出现什么新的人并没有什么区别。
只是单纯厌烦了。
明明天色都已经暗了下来,可天空中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下起了雪,有些许落在了她的肩膀上那个上和手臂的羽绒服上。
“韩庭之。”
“你不爱我,我又不能阻止你爱别人。”
男人的声音突兀地想起来,显而易见地打断了她的话,并且松开了牵制着她的手,“江暮夏,你还真是知道怎么折磨我,才能让我难受啊。”
她清楚的知道他的软肋是什么。
所以肆无忌惮。
韩庭之当初复婚的时候,想过这段婚姻会带来的后果,甚至也做好了他们两个人都回不到从前过去的准备,可等真的闹到现在这一步的时候,还是有些无所适从。
他屡次三番地沦陷,最终还是堕入了深渊。
再也没能出来。
江暮夏瞬间忘却了自己手腕的红肿,看着面前这张棱角分明的脸庞,突然就轻轻笑了一声,“那就离婚啊,我想我已经说的够清楚了。”
离婚。
只有离婚。
韩庭之站在她面前,挡住了身后刚才她堆出来的雪人。
突然就笑了。
“这栋别墅是你的,可保镖是我的,我不能控制你住的地方,可你的社交是在我的控制范围内,”他微微抬手,直接拨通了管家的电话,“从今天开始,不止太太不能出去,但凡是她要联系的人,全部不见,包括阮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