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处完好的地方。期间两人是晕死过去,又被疼醒过来,再晕死过去,再被疼醒,飞射出去的血水,都溅了满地。围观的百姓们看得真切,即便鞭子不是抽在自己身上,都感觉阵阵的肉疼
。鞭刑执刑完毕,刘恭、刘谨已只剩下半条命,被人拖着离开刑场,送去急救。好在执刑的人是县衙里的老衙役,手上的确有分寸,表面上看,刘恭刘谨被打得惨不忍睹,
实则连内伤都没有,都是皮外伤,只要细心休养,用不了多久,他二人便又能活蹦乱跳的。
但这件事,在柱天都部的内部可引起不小的震撼。要知道刘恭、刘谨可都是刘氏宗亲,而且刘恭有天不怕地不怕的刘稷做靠山,刘谨有财大气粗的刘涌做靠山,即便如此,两人犯错还受到如此重罚,倘若自己犯错,焉有
命在?
刘秀的坚持重罚,对于柱天都部内部纪律的整顿起到了极大的效果,即便还有个别违反军规军纪的现象发生,但那也都是在背地里,明面上,已没人再敢犯错。
另外,这件事也让柱天都部在蔡阳赢得了良好的口碑,人们认为刘縯铁面无私,处事公正,赏罚分明,不会因为犯错的是自家人就徇私舞弊,上下包庇。
当天下午,前来县衙,投奔柱天都部的人数便开始激增。
没人愿意在任人唯亲的人手底下做事,尤其是后加入者,他们要选择一位主公,当然要选择一位铁面无私,赏罚分明的人。
下午,刘縯、刘秀等人继续在县衙的大堂内商议军务。他们商议的结果是,对邓县、襄乡、童陵三地,同时发起进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平定三地,速战速决的将其纳入己方的实力范围,不给其准备迎战的时间,进一步巩
固己方在蔡阳的根基。
刘縯环视众人,说道:“我可率一路兵马,去进攻邓县!”
“大将军不可!”邓禹正色说道:“大将军是全军之统帅,理应坐镇蔡阳,主导大局,进攻邓县,还是另选旁人的好。”
刘縯皱了皱眉头,反问道:“仲华可是以为我打不下邓县?”
邓禹笑了,说道:“大将军若亲自出马,自然是手到擒来,不过大将军若不在蔡阳,蔡阳空虚,倘若城内生变,我等悔之晚矣。”
刘秀也赞同邓禹的意见,他正色说道:“大将军的确更适合坐镇蔡阳,至于邓县、襄乡、童陵三地之战事,另派旁人为好。”
没等刘縯说话,刘稷阴阳怪气地说道:“大将军留守蔡阳,理所应当,偏将军率军出征,也理所应当!不知偏将军可愿代大将军,出征邓县?”
刘秀看了刘稷一眼,没有说话。刘稷嘴角勾起,冷笑一声,大声说道:“大将军,我愿率军,攻打襄乡,五日可内,定让我军将士,站于襄乡城头之上。”
他话音刚落,刘秀接话道:“大将军,属下率军,亦可在五日之内,攻陷邓县。”
刘稷闻言,狠狠瞪了刘秀一眼,说道:“大将军,我四日之内,可攻陷襄乡!”
“我四日之内,亦可攻陷邓县。”
刘稷大怒,猛的一拍桌案,站起身形,说道:“我三日内,可拿下襄乡!”
刘秀看向刘縯,乐呵呵地说道:“我三日内,也可拿下邓县。”
刘稷握着拳头,关节嘎嘎作响,沉吟片刻,说道:“我率军五百即可。”
刘秀针锋相对地说道:“我亦率军五百!”
“我三百!”刘稷脸红脖子粗,几乎是用吼的。
“我亦三百!”
刘縯扶额,被他二人吵得啼笑皆非,他向两人摆了摆手,说道:“好了好了,阿秀、阿稷,你俩这是在作甚?打仗非儿戏,无需攀比!”
其他人也都是看着刘秀和刘稷暗暗咧嘴。蔡阳到邓县和蔡阳到襄乡的距离差不多,都有一百五六十里地,大军行进,一天也就能走个五六十里路,也就是说,从蔡阳出发,抵达邓县或者襄乡,光是在路上就得花
费三天左右的时间。
依照刘秀和刘稷的说法,三日内拿下邓县和襄乡,意思就是他二人只要率军抵达目的地,一走一过之间就把两座县城打下来,这不是开玩笑吗?
两座县城里都是有守军的,守军不是死人,人家会战斗、会抵抗的。何况他俩还要只带三百人,这更是不可能的事!
刘稷挥手说道:“大将军,我没有和偏将军攀比,给我三百弟兄,三日之内,我若拿不下襄乡,我提头来见大将军!”
稍顿,他看向刘秀,两眼放光地说道:“我愿立军令状!”
在场众人身子同是一震,瞠目结舌地看着刘稷。刘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慢条斯理地说道:“大将军,我也愿立军令状,三百弟兄,三日之内,拿下邓县,若是未能做到,我自当以死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