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两声,他的拳头砸在两名县兵的头盔上,铁质的头盔,竟被他的拳头硬生生地砸出个大凹坑。
可怜这两名县兵,双双扑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鲜血混着脑浆,从他二人头盔的缝隙中流淌出来。
刘稷跑到自己投掷出去的长戟前,这里还有两名县兵在拔他的突刺月牙戟,也不知道是他的戟太沉,还是贯穿县尉尸体嵌得太紧,两人合力都未能把长戟拔出来。
他跑上前,对着两名县兵一人一脚,像踢皮球似的把两名县兵各踹出好远。刘稷一脚踩住县尉的尸体,一手抓住长戟,用力一拔,噗的一声,长戟被他单手提起。
他环视四周,目光所及之处,全是落荒而逃的县兵,与此同时,己方的兄弟也从后面杀了上来。
刘稷仰面大笑,长戟向前一挥,喊喝道:“兄弟们,随我杀进城内!”
“杀——”
以刘稷为首的两百多人,兜着县兵的屁股,直接杀进了襄乡城。先一步逃回城内的襄乡县令,不是不想关闭城门,而是根本关闭不了城门。
逃回来的县兵如洪水一般,拥堵在城门这里,死命的往里面挤,这种情况下,城门又哪能关得上?
刘稷杀入城内,更是卯足了劲的劈砍周围的县兵。站在城墙上的县令手指着率先入城的刘稷,死命地喊叫道:“杀了他!快杀了他!”
县令也和县尉犯了同一个毛病,就是成功吸引了刘稷的注意力。正杀得兴起的刘稷抬头一瞧,正看到手扶着箭垛子,探着脑袋,向下喊叫的县令。
他裂开嘴,露出两排森白的牙齿,嘿嘿一笑,拖着突刺月牙戟,开始向城墙上冲杀。
阻挡他的县兵不少,只不过在刘稷的长戟面前,都仿佛草芥一般,被一排一排的砍倒在地。
刘稷从城墙下,一直杀到城头上,他所过的地方,想找到一具完整的尸体都很困难,要么是身首异处,要么是被拦腰斩断,尸体全是残缺不全的尸块。
成功登上城头,刘稷不找别人,直奔县令而去。看着直奔自己而来的刘稷,县令后脊梁骨冒凉风,吓得怪叫一声,转身就跑。
可文官出身的县令,又哪能快得过刘稷。
后者三步并成两步,追至县令的背后,顺势一脚踹在他的后腰上。县令嗷的一声,一头向前扑倒,摔了个满脸是血,他抱着脑袋,在地上连连哀嚎。
有几名对县令还算忠心的衙役,壮着胆子上前,企图拦阻刘稷。
后者冷笑出声,一戟刺出,先是贯穿一名衙役的胸膛,而后去势不减,又刺入后面一名衙役的胸口。
刘稷断喝一声,持戟往前强推,两名衙役,被他一并推出箭垛子,双双从城头上摔了下去。
有一名衙役从他的另一侧冲上来,一剑劈砍他的脖颈。刘稷不退反进,先是抬手挡住他持剑的胳膊,膝盖提起,狠狠垫在对方的下体处。
那名衙役惨叫一声,斜身倒地,身子佝偻成一团。刘稷将长戟向旁一戳,随手把衙役的剑捡起,手起剑落,将对方刺了个透心凉。
他提着剑,走到县令近前,低头看了看他,大手向下一伸,抓着县令的头发,将其从地上提起。
他瞅着县令惊恐万分的眼睛,凝声说道:“记清楚了,老子叫刘稷,去阎王那报道,别报错了名字!”
说话之间,他持剑的手横着向外一挥,咔嚓,剑锋斩断县令的脖颈。
无头的尸体倒地,连着头发的断头还被刘稷死死抓着手中。
他不知道死的这位具体是什么官职,不过看他的穿着,应该是个大官。
他把断头的头发捋了捋,直接系在自己的腰间。谁能想到,堂堂的襄乡县令,其首级竟然成了被刘稷挂在腰上的战利品。
刘稷扔掉衙役的佩剑,重新提起自己的突刺月牙戟,大摇大摆地向城墙下走去。
襄乡的县兵和衙役,是真的被刘稷吓破了胆,尤其是看到县令的首级挂在他的腰间,人们更是吓得魂不附体,落荒而逃。
刘稷不依不饶,带着手下的汉军,冲至城内,继续追杀逃窜的县兵和衙役。偌大的襄乡城,被闹得鸡飞狗跳,到处都有人们交战的身影。
此战,以刘稷为首的汉军可谓是大获全胜,不仅杀了襄乡的县令和县尉,而且将下面的县兵、衙役也几乎全歼。
反观汉军自己这边,全部的伤亡加到一起,也就一百来人。
所以在之后很多人看来,襄乡城就是被刘稷一个人打下来的。刘稷也正是通过襄乡之战,一战成名,从此以后,人们都知道了在柱天都部内,有一员勇冠三军的悍将,人们也都牢牢记住了他的名字,刘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