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曦来了精神,像是寻求表扬一样同阿娇说起自己折腾刘静的事情,“我同您说,刘静哭笑不得,只能听我的话,不是只有她一人才会装委屈的,扮柔弱的我同样也会呢。”
“不用,曦儿,你是我的女儿,除了你父皇之外,你不需要以装委屈达到目的,你若是想要指使刘静,直接让她去做,她也不敢抗命的。”
“可是——可是我怕父皇会——会听信刘静的话,觉得我骄纵任性,没有姐妹情意,我更怕连累了娘,让父皇误会您。”
阿娇手指托起刘曦的下颚,含笑同她对视着,女儿的关心让阿娇心中泛起阵阵的暖意,刘曦长大了,会为她会为刘旭考虑,可是懂事的女儿同样让阿娇心疼,这就是成长的代价吧。
“曦儿,你父皇既然把刘静安排在你身边,除非发生很特殊的事情。”阿娇随即摇头否定:“不,即便特殊事情,皇上也不会再把刘静当成女儿看了,你父皇薄情得很,刘静的母亲王夫人碰触了他的底线,只要皇上忘不掉,刘静就再难有出头的机会。”
刘曦后背发凉,对刘彻的无情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阿娇看出刘曦的害怕,轻笑道:“这就是皇上,万不能碰触到他的底线,曦儿,皇上并不缺公主。”
刘曦暗自算着,除了刘曦和刘静之外,刘彻还有三名公主,其中有一个比刘曦要大四岁,生母是早就不得刘彻宠爱的美人,细算起来所有的公主都比刘曦要大,不对,好像自从阿娇生了她们兄妹之后,宫中的女人就没有再怀孕过,见阿娇平淡的笑容,刘曦深深的敬佩,是巧合吗?她宁愿相信是阿娇做的。
正文第八十一章
晚膳时,刘彻果然没有到昭阳殿来,刘曦对阿娇更是敬佩,默默的陪着她用膳之后,阿娇一边品茶,一边教导刘曦编织各式各样的同心结,刘曦对同心结很熟悉,若抡起编织来,她并不熟练,所以也不存在装作不会的样子,总之她编出来的同心结,让一向淡然的阿娇都皱起眉头,刘曦低声道:“娘,我就是弄不好嘛。”
“慢慢就会熟练了,曦儿,时辰不早了,你回去吧,我今晚有事。”
“哦”刘曦点点头,阿娇的决定很难改变,起身随口问道:“您是去见父皇吗?”
阿娇抿嘴含笑,目光落在楚玉身上,楚玉上前低声道:“娘娘,按您的吩咐一切都准备妥当。皇上从长乐宫出来之后,去了宣室谁都不肯见。”
刘彻拒绝让田甜入宫之后,王太后就病了,也没给过阿娇好脸色,阿娇不以为意每日照常去长乐宫探视王太后,即便对着王太后的冷杨冷语或是故意刁难,阿娇也淡然处之,从不曾再刘彻面前表露一分,但是阿娇不说,不以为着刘彻就不知道,王太后许是上了年岁,想得偏差一点,或者是心有不甘,竟然将刘彻叫道长乐宫,命令他必须要让甜甜入宫,刘彻当然不会答应,他决定事情很难改变,更何况刘彻也不会给王太后插手朝堂的机会,刘彻顾左右而言它,王太后满腔的火气无处发泄,只能对着阿娇,可是却像一拳打在棉花让一样,阿娇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让王太后挑不出一点的毛病,王太后的火气更大了,病也沉重几分。
阿娇不放心刘曦,也瞧出她的担忧不舍,王太后对阿娇不好,刘曦同样清楚,想过办法却被王太后责骂了一顿,刘曦就是想不通,王太后都已经住进长乐宫了,刘彻虽然对女人薄情一点,但是还算孝顺,王太后怎么就那么想不开非要让田家女进宫当美人?对自己儿子刘彻的性格,王太后还没有阿娇了解清楚,这应该是当母亲的失职。
“曦儿,你留在昭阳殿吧,我去看看你父皇就会来陪你。”
刘曦不知道阿娇再谋算什么,但是不想让她计划落空,轻声道:“嗯,娘我今天不同父皇抢你哦,你去陪父皇吧。”说道此处刘曦还摆摆小手,小脸上故作无奈,仿佛刘彻才是孩子,她是大人,阿娇摇头轻笑,自己的女儿越来越可爱了呢。
刘曦一拍脑袋,去找了一件锦缎披风跑到阿娇身边,说道:“夜风凉,您穿上能遮挡风的。”
由于身高上有距离,即便刘曦翘脚也是够不到阿娇的,遂阿娇蹲身,同刘曦面面相对,刘曦软软的小手给阿娇系伤披风,阿娇抱了一下女儿,说道:“乖乖的睡觉,我明天陪你去公主府。”
“我是心疼您才会想着的,不是因为明天去外婆府上啊,外婆虽然虽然严厉但是也很疼我的。”
“娘知道曦儿的孝心,是娘想你外婆了,想去看看她。”
阿娇安顿好一切,才走出了昭阳殿,楚玉提着篮子跟在阿娇身后,压低声音:“果然不出娘娘所料,魏其侯窦婴今日面见陛下,随后陛下就去了长乐宫,咱们的人不好靠近,只听了个大概…”
“不用靠近,我也清楚。”阿娇压住了楚玉的话,“皇祖母说过,大汉天下姓刘,就连吕皇后那么能耐的人,最终都颠覆不了大汉江山,王太后就更不成了。”
阿娇抿嘴一笑,她还得感谢王太后呢,若不是她,自己又怎么能有机会再次靠近刘彻?阿娇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在朦胧的月色中缓步走到宣室,月光下阿娇多了一分清冷高洁,似不食人间烟火烟火。”臣霍去病叩见皇后娘娘。”守在宣室的霍去病低头拱手行礼,阿娇淡淡的一笑:“霍侍中这么晚了还没出宫?”
“皇上让臣守着宣室,圣命不可违。”
“那就劳烦霍侍中给本宫通报一声,本宫要见皇上。”阿娇身子笔挺,霍去病让开道路,说道:“娘娘请。”
霍去病何时这么好说话?阿娇有点吃惊,霍去病解释道:“皇上知道娘娘回来,早就吩咐臣,娘娘到宣室可以直接进去,不需要通禀。”
阿娇一晃神,暗自猜测刘彻的用意,霍去病笑道:“娘娘不用担心,皇上不会同您生气的。”这是提醒吗?阿娇琢磨不透眸子清澈的霍去病,刘彻曾经私底下对阿娇说过,霍去病身上最难能可贵的就是赤子之心,他对于刘彻是忠诚的,即便整个天下的人都背叛刘彻,霍去病也不会,他可以为了刘彻同天下为敌,只要刘彻下令,即便敌我实力相差悬殊,霍去病也有勇气能耐冲出去斩杀冒犯刘彻的人。
是因为刘旭同他常在一起?还是曦儿?阿娇向霍去病淡淡一笑,旁边的宫女推开殿门,楚玉想要随着阿娇进宣室,眼前晃过霍去病的胳膊:“你不成。”
阿娇笑了笑,霍去病还是未曾改变,这个世上能又让他改变的人吗?“楚玉,你留在这。”阿娇接过楚玉手中的篮子,肚子一人走进宣室,霍去病让人关上殿门,看了楚玉一眼,意外的解释道:“职责所在。”
宣室里的红木条案上摆放着许多凌乱的竹简书纸,虽然金屋纸已经在大汉推进广开,但是大臣们上书言事多采用竹简,他们觉得更正式,观念是不会轻易的改变的。
阿娇接着灯光,并没瞧见刘彻的,阿娇轻步向后走去,熟练的在墙上按了一下,隐在一旁的旁门露出,阿娇推开走进去,透过垂地的幔帐,刘彻仰脸躺在榻上,阿娇轻声唤道:“陛下。”
刘彻闭着眼睛,说道:“朕就猜到你会来。”
“那是自然,臣妾可舍不得陛下饿肚子。”阿娇仿若平常,挑亮了油灯,将篮子放在一旁,说道“皇上朝政不顺,也不能伤身子,大汉天下指望着您呢。”
“朕不是为了天下,朕是想不明白母后。”刘彻用手盖住眼睛,闷声道:“朕不孝顺她?除了在田甜入宫这件事上朕逆了母后的意愿,别的事朕那件不是顺着她的心意?舅舅想要当丞相,朕准了,舅舅想要良田土地朕也给了,朕不顾皇祖母反对,亲自接回修成君,并将她的女儿许配给天下最富庶的淮南王世子,她看不上韩嫣,朕也疏远了韩嫣,她还想怎么样?难道就成为惠帝刘盈那样的傀儡皇帝?”
刘彻所说的修成君姓金名俗,是王太后在尚未入宫时,同别人生下的女儿,后有算命的术士说王娡会生下天子,王娡才抛夫弃女,混入当时还是太子的汉景帝刘启府中,术士说对了,王太后果然生下了大汉天子刘彻,这段隐私被刘彻知道后,便亲自接回了贫苦的金俗,刘彻封她为修成君,兴许是出于愧疚,王太后对金俗很好,并主动提出将金俗的女儿许配淮南王世子,将来指望着她成为淮南王妃,享尽荣华富贵,不知处于何种心理,刘彻竟然答应了,亲自下旨赐婚。
阿娇对此嗤之以鼻,淮南王世子自觉风流倜傥,舞文弄墨,是当世风流才子,况且是天下最富庶的藩王世子,一向自视甚高,怎么会看得上长在民间粗俗不识字的金俗之女?况且淮南王有不臣之心,又怎么会对可能是刘彻眼线的世子妃好?当世阿娇反对过,却被王太后责怪,后阿娇准备了一份丰厚的嫁妆,在一旁乐得看热闹,阿娇当初反对,一是因为怜悯被母亲抛弃的金俗,她在民间生活得极为艰困,若不是刘彻,金俗一家都有可能以乞讨为生,那是的王娡已经是太后了,虽然太皇太后还活着,但是王娡却没有一点想起自己的亲生女儿金俗,在她心里恐怕最想忘的就是她嫁过人有过女儿了,二是为将来打算。
“陛下,你不是刘盈。”你也成不了刘盈,阿娇无法想象刘彻会是像刘盈,打开篮子,拿出碗筷,劝道:”母后只是一时想不通,这其实夜怪我,若不是为了田甜的事,她许是不会…”
“不关你的事。”刘彻斩钉截铁,他对阿娇再长乐宫受到的委屈一清二楚,以阿娇的性子若是不是为了自己,她不会忍下来,更不会事事迁就王太后,“田蚡,朕的好舅舅竟然用朕的铜钱去为他的万顷良田加固堤坝,而不顾别出的堤坝是不是有溃堤的风险,那是朕准备兴兵匈奴的银子,让他这么用,朕…朕心中窝火,匈奴是大汉的大敌,朕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能大败匈奴,田蚡为何不明白呢?”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您是天子,田丞相即便聪敏,也赶不上您的,况且,臣妾斗胆说一句,外戚从大汉立国开始就存在了,前有吕后,皇祖母,母后不过是想扶住陛下。”
话没说完,刘彻一下子坐起,将阿娇抱在怀里,“朕不是惠帝刘盈,朕也不是父皇,外戚干政不会再出现。”
正文第八十二章
“先不提外戚的事情,我是担心你身体,陛下…”阿娇按住刘彻的手掌,回眸含羞嗔怪道:“先用膳。”刘彻嗅到阿娇身上让她迷醉的香气,心中火热,哪还会记得用膳?声音沙哑低沉的说道:”娇娇是香气袭人,只有你能诱惑朕如此,你身上的香气同旁人…”
阿娇够到一块牛肉直接塞进刘彻的口中,带着一丝嫉妒的说道:“我不想听这话,别将我同她们放在一起。”刘彻含着牛肉,就见阿娇反身跪坐在刘彻身前,清澈的眼眸定定的看着她。“大汉皇帝不能只有我一个女人,我不喜欢你在我面前提起她们,跟不喜欢你拿我同她们作比较,刘彻,你此时是我一个人。”
“娇娇。”刘彻有点感动,咽下了牛肉,拇指摩挲着阿娇娇嫩的嘴唇,一下子揽住她的脖颈,将阿娇按在胸前,笑道:“她们连你一根头发都比不上,你同她们是不一样得。”
阿娇放软身体,除了皇后的地位,又有什么不同?阿娇对于想要达到的效果,已经很满意了,放软姿态:“我…不是一个好皇后,竟然妒忌了呢。”
“朕喜欢,娇娇,朕喜欢你如此。”刘彻扯开阿娇的衣衫,目光落在她腰间挂着香囊上,“同你送我的是一对的?”
阿娇手盖住眼睛,低低的应了一声:“嗯,是一对的。”就连里面的香料都是一对的呢,刘彻靠近阿娇,她身上的幽香能让刘彻疯狂,在刘彻心里不得不承认,阿娇是唯一一个能挑动他心智让他失去片刻冷静的人,只想沉醉在她身上的女子,阿娇散去,刘彻含住阿娇的耳垂,沙哑的说道:“亏着这世间只有你一个,而娇娇又懂事明理,一心为朕着想,若不然娇娇你有让朕为你烽火戏诸侯的能耐。”
“陛下不是昏君,我也不是妖后。”阿娇一扬眉,趴在刘彻胸口,轻声说道:“咱们要做一对千古流传的帝后不好吗?也让后世人知道皇后应该这么当。”
“原来娇娇想要青史留名?”刘彻笑呵呵的,阿娇板着连瞟了一眼刘彻,反问道:”难道你不想?”
“朕不想,后人光凭史书又怎么会知道朕是如何想的?如何治理天下的?朕不会为了后世的名声,就不做真正想做的事情,娇娇,没有人能明白朕,没有人。”
阿娇美目闪闪,被刘彻身上的气质所折服,轻声问道:“我也不行吗?”
刘彻长叹一声,眼底含笑,故作严肃的打量了阿娇半晌,阿娇双颊微红,眉目带媚含情,白玉般的身上印着吻痕,刘彻一翻身重新将阿娇压在身下,已有所指的笑道:“你看着聪明,但是在朝政上,你不懂的,想要了解朕,就要跟上朕的脚步,娇娇,朕停下不会等你的。”
“我不用你等,陛下,我们永远是一同前行。”阿娇主动拉下刘彻的脖子,将朱唇凑上去,刘彻永远不要小瞧女人,男人用铁剑征服天下,而女人用得是身体,用得是筹谋,这一点刘彻永远也不会明白的。
几日过后,刘彻面见魏其侯窦婴吩咐了一番,密令他决堤泄洪,掘开堤坝后泄洪的地方就是属于王太后和田蚡的良田,窦婴山呼万岁,不是刘彻故意同王太后找别扭,而是只有在那个地方,损失才会最小,同时刘彻也是为了给王太后和田蚡一个警告,莫要行事太过分,他才是大汉的皇帝。
魏其侯窦婴虽然是儒生,但一身武艺,兵书战策也没少读,当初平定七国之乱的时候,被汉景帝任命为大将军,掌控大汉过半的兵权,并且当时的功臣周亚夫就是窦婴举荐给汉景帝的,所以窦婴偏好骑马,不喜欢车驾。
“魏其侯大人。”一身干净素色衣衫的青年很有礼貌的揽住窦婴的去路,不卑不亢的说道:“我家公子准备水酒,为您践行,请大人赏光。”
窦婴拉住缰绳,凝眉问道:“你家公子是?”
“大人到了一看便知,小人不好多嘴。”
窦婴今日封皇命出长安赶去同田蚡关系很好的韩安国管辖的郡县,鲜少有人知道,竟然被人拦下,窦婴也想看看下人说说公子是谁?便点头道:“前面带路。”
“诺。”他将窦婴引到了山坡后,竹林中隐隐传来古琴的声音,在碧绿的竹林中,坐着一位美艳的佳人抚琴,琴声哀婉悲伤,似在悼念什么人,窦婴皱紧眉头,她这是何意?
“魏其侯,这是我为您演奏的。”
窦婴坐在马上,一抖缰绳冲进竹林,看清出抚琴之人,凝眉问道:“淮南王翁主,你这是何意?”
刘陵一身嫩粉色汉服,芊芊玉指放在古琴上,熟练额拨动着,笑道:“你是聪明人,怎么会想不明白?皇上的命令是决堤泄洪吧,可是在哪决堤是有讲究的。”
“淮南翁主,本侯不懂你在说什么?皇上是明君,看重的是天下百姓。”
“您恐怕忘记了韩嫣的前车之鉴,王太后可是很记仇的,当初若不是皇后娘娘为韩嫣求情,他早就被太后娘娘处死了,其中的缘由,魏其侯不明白吗?”
窦婴脸色稍霁便恢复常态,淡淡的说道:”本侯不知道翁主的意思,请翁主解惑。”
刘陵手按住琴弦,琴声戛然而止,笑得如花朵般灿烂:“侯爷只要想想我那位可怜的嫂子不就明白了?”
刘陵的嫂子就是修成君金俗的女儿,也是王太后的外孙女,粗俗无礼,目不识丁,刘陵对她可是一点尊敬都没有,当初刘彻就是听韩嫣说起王太后的往事,才会去接回金俗的,王太后也许思被抛弃的女儿金俗,可是金俗的存在也是很伤害王太后脸面的事情,那是王太后不愿想起的伤疤,无法对刘彻说什么,但是对于韩嫣,王太后就不会那么客气了,更何况韩嫣处事不够谨慎,很容易让王太后抓住把柄,当初若没有阿娇的求情,韩嫣就会活不下来。
“侯爷虽然封皇上的旨意行事,可王太后和田丞相不这么想,您可别忘了田丞相和您…平日里说不上是你死我活,也差不多了。”
“翁主果然了解田丞相。”
长安城里的列侯达官显贵,都知道田蚡是刘陵的入幕之宾,对于窦婴的淡淡的讽刺,刘陵并不放在心上,含笑的看着窦婴,舔了舔嘴唇,妩媚动人,娇软的说道:”我可是心心念念都为了侯爷好,才会今日专程来提醒魏其侯,看来我这一片心意,侯爷是不晓得了?”
刘陵清纯的眉眼偏偏妩媚含情,娇媚异常,她的父亲是天下藩王之首的淮南王刘安,是大汉最尊贵的翁主,也是长安城最有名的尤物,男人不是为了她的美艳,就是为了征服高贵的大汉翁主,饶是窦婴见过世面,对眼前的尤物,也有几分异动,刘陵身上的风韵,是很能招惹男人的。
“翁主聪慧过人,又同田丞相交情莫逆,能否为本侯指条明路?”
刘陵娇笑连连,笑容越发动人明艳,食指划过她白皙的脖颈,笑道:“太后娘娘时大汉的皇太后,是想为皇上分忧解难的,见不得皇上为难,所以才会主动提出洪水从她那流过。”
窦婴微微一怔,拱手道:“多谢翁主。”提马扬鞭而去,刘陵在窦婴身后笑道:“侯爷在回京城时,记得来看望本翁主,到时咱们再把酒言欢。”
窦婴心性坚韧,自知刘陵不会那么好心,必然又所图,对于刘陵的魅力,窦婴知道自己不一定能抵抗得了,所以才会远离,省得被刘陵利用,不过,不管怎么说,刘陵的话让窦婴心生警觉,皇上是太后娘娘的亲生儿子,母子之间怎会有隔夜仇,错不是皇上,那只有他了,窦婴心中嗤笑,田蚡不会轻易绕过他,他又怎么会轻易放过田蚡?谁胜谁负还在两说呢。
“翁主,您又何必提醒魏其侯窦婴?”
刘陵的妩媚之态已然消失,水眸里透着精明,“你懂什么,只有田蚡和窦婴相争,才能让皇上和太后娘娘母子间起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