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说什么?张贤胜认得清事实,却顽固地不愿低头,郑智雍与beast的其他成员目的基本一致,动机不尽相同,最大的共同之处是侥幸心理,没有意识到权力之争的残酷性,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不是好事,但是如果能守住权柄,有什么做不出来?
若不是亲眼所见,郑智雍无论如何也想不到,cube现在的管理层会为了“杀鸡儆猴”做到这个程度。
“没有其他办法吗?”郑智雍犹不甘心,“你如实说”。
“实话是没有艺人正面对抗公司成功的先例,而且……这只是把原本会发生的事提前了。”
也从期望中的兵役过后各奔东西和平分手,变成了合约还没有到期时发生的、任谁看都有问题的不欢而散。
“我们见一面吧,哥。”
郑智雍亲眼见到的张贤胜,没有电话里那么平静淡定,把自己关在家里的他眼圈周围是一片青黑,本来就不小的眼睛里遍布纤细的血丝,憔悴得甚至有一点可怕。郑智雍的状况同样好不到哪里去,他精神飘忽目光涣散脚步虚浮,仿佛一个在世间有实体影像的游魂,张贤胜甚至感觉他那天在警察局看到的郑智雍状态都没有这么糟糕,这样的想法让他觉得荒谬,却无法否认。
对方是郑智雍,他也不藏着掖着:“你的状态看起来很不好。”
“这两天恐怕没法见人,我做好了准备。”
“我也要调整一下再更新ins。”
“像以往一样?”
张贤胜点头:“难道我要对这次的事说什么吗?”
“哥不会说的。”张贤胜不是一个愿意将心事说出口的人,郑智雍必须承认这一点。
“我对你一直不太坦率,你早就看出来了”,张贤胜给自己和郑智雍都倒了杯水,然后回到沙发上坐下,耷拉着脑袋,看上去一点也不想再动弹,“你一样有顾虑的事情,我是因为意气或者干脆说是固执的话,你更像是不够信任,就让我随便猜一下吧,是因为不是亲身的经历,所以觉得更难过吗?”
“啊?”郑智雍知道张贤胜是在说他此时超乎寻常的糟糕状态,但是张贤胜最后说的话他不太懂。
“那天我在警察局知道了你的事情,我很不舒服,为你觉得委屈和担心,但你好像只是疲倦。”张贤胜说。
“是,难过的时候早就过去了,我已经习惯”,郑智雍承认,“可我还是无法接受一些旧有的、我有感情的事物的突然崩解,2014年的年底我和mq一起做他们的最后一张完整体专辑,写了《youdon'tknow》,被全员认可,被他们还有粉丝当成一个不错的句号,这是我与他们的全部交集,可是去看他们的告别演唱会,我仍然觉得有些难过”。
“你的感情很丰富”,张贤胜看着郑智雍,干巴巴地说,“对不起,我没有办法感同身受”。共情能力弱这一点张贤胜早就承认过,他不想掩饰。
“谢谢你能理解,我一直不敢说……不,应该是我只敢泛泛而谈自己感情丰富情绪很多眼泪也不少,不敢具体到我会像粉丝一样为一个组合的分离而悲伤。”郑智雍说。
张贤胜挤出了一个笑容:“你担心的难道不是我接下来要面对的东西?”
“还有我接下来要面对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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