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创伤后应激障碍吗?”孙菲菲放下杯子,双手十指交握放在桌面上:“指个体经历、目睹或遭遇到一个或多个涉及自身或他人的实际死亡,或受到死亡的威胁,或严重的受伤,或躯体完整性受到威胁后,所导致的个体延迟出现和持续存在的精神障碍。”
她只说了一半,就被江淼接过了话头:“临床表现为:创伤性再体验症状、回避和麻木类症状、警觉性增高症状。但儿童与成人的临床表现不完全相同,且有些症状是儿童所特有的。”
孙菲菲歪起了一边唇角:“你果然知道。我怀疑闵熙就有‘回避和麻木类症状’。尽管她掩饰得很好,可是创伤太重,难免露出马脚。”
“那又怎么样呢?并没有影响她的生活不是吗?”这几天江淼咨询了医生,也在网上搜索了很多,大家都说只要没有影响她正常的生活,其实也无所谓。
“可是不跳舞的姜闵熙,还是姜闵熙吗?”孙菲菲对舞蹈很执着,对姜闵熙不能跳舞的遗憾也很深。这种深刻让她形成了一种执念,一种一定要让姜闵熙重新登上舞台的执念。
江淼嗤笑了一声,“为什么不跳舞的她就不是。这么说吧,她现在有个感情很好的男朋友,也在韩国重新拥有了一份属于她的事业,就算不跳舞也不对她有什么影响。换句话说,如果今天是闵熙自己想跳,那么我肯定无条件站在你这样,帮她克服心理障碍;如果她不想跳,我希望你能给她一个宁静。”
江淼的话刚说完,手机就响了起来。拿出放在包里的手机,正是姜闵熙打来的,她笑着接起了电话:“怎么,约我吃饭啊?”
姜闵熙的嘴巴张成了一个‘O’,“你怎么知道的?”
“整个律师事务所的小妹妹们都在激动的谈论RM来A市这件事,你觉得我会不知道吗?”
“好吧,知道就OK了。今晚七点,老地方见哦,拜拜。”
“拜拜。”
挂断电话后,江淼看着发愣中的孙菲菲,认真的说道:“我希望你好好想想我说的话。不要把自己的意愿强加在别人的身上,你对闵熙的看法停在过去。而她已经跨过沟壑,向前走了。我还有事,先走了,拜拜。”
※※※
姜闵熙收起了手机,蹦跳到已经收拾好行李的金钟帼身边,抱着他的胳膊嘿嘿傻笑起来。
感觉到她的刻意讨好,金钟帼双手捧着她的脸,轻轻揉搓着:“说吧,打什么坏主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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