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二人狼狈之相,夏侯渊震惊不已,娄圭更是惊讶万分。
“张将军何至于此?”娄圭急忙问道。
张郃一脸悲丧,跪拜在地,沉默良久,这才回话道:“末将无能,中了徐庶奸计,今已全军覆没!”
此言一处,惊的帐中众人是目瞪口呆!
“全军覆没?那可是不下四千兵马,岂一战击溃?”夏侯渊既惊且怒的问张郃道。
张郃也自觉没脸面对夏侯渊,于是请罪道:“末将未能识破奸计,以致兵败,愿领罪责!”
胜败兵家常事,本也谈不上什么责罚不责罚,但全军覆没则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夏侯渊心中郁闷,本想试一试街泉水深,没想到一下子“淹”死这么多人。张郃自然是难逃罪责,但身为主将的他恐怕也是难辞其咎,到时候怎么回去面对丞相,夏侯渊一时也说不出话来。
娄圭喟然叹道:“想不到徐庶竟在此处!如此,张将军之败也算情有可原了!”
夏侯渊默然良久,然后才说道:“张郃失察,以致大败,着除其官职,降为部卒,军前效力!朱灵辅翼有失,职降二等,听候任用!”
虽然说是降为部卒,但其实更多的还是做给军中士兵看的,毕竟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谁也不能担保自己就不会遇到张郃这样的事情。
张郃、朱灵二人自知有罪,甘心领受。
娄圭思忖一番,而后问道:“徐庶守军有多少?”
张郃只得回到:“约数千人,与我军众数相当。”
虽然大败,但张郃至少大致知道了徐庶这边守军的基本情况。
娄圭思忖一番,随即建言道:“首战失利,此道恐已不通,依某之间,不如暂撤,以待时机!”
夏侯渊一直愤愤于几千人丧命此处,这会儿娄圭的建议并没有能够得到夏侯渊的认可。
“先生此言差矣!我军一战即溃,传扬出去,不但辱了丞相威名,便是于韩遂军心也是不小打击!那徐庶众数不过数千,我军尚有一战之力,岂能轻言退却?兵马虽损,战将未折!敌军新胜,必生骄纵,我若携义愤之军,不退反进,未尝不可得胜破关!”
夏侯渊怎么会这么轻易选择退却?不过是折损了兵马,但主力还是没有折损,自己也还没有出战。最关键的是,在夏侯渊看来,徐庶这边的计谋已经暴露,如果再攻,那就是真刀真枪的硬拼,在兵力对等的情况下,夏侯渊自然是对自己更有信心。
娄圭虽然谨慎,但夏侯渊的话倒也并不是全无道理。见主将夏侯渊主意已定,娄圭只好不再劝说。
“天色将晚,传令下去,明日一早,大军开拔,随我报仇雪恨!”夏侯渊对帐中众将下令道。
于是经历了一场大败的曹军,非但没有退却,反而打算继续向前进军,誓不愿空手而回!
徐庶放走了张郃、朱灵,将自己这边的情况故意暴露给了夏侯渊,夏侯渊果然上套,这正是徐庶要的结果。
是夜,夏侯渊兵马宿在营地,而黑暗中,却已有危险悄悄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