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马超长枪已经刺进了梁宽心口!从背心透出!鲜红的血液顺着枪尖流到地上,滴入尘土之中,将一大片土地染成红色。
一旁的邹岐亲眼瞧见这一幕,已经被吓的失魂落魄,低矮的城楼上,三三两两的散兵瞧见城下情形,赶紧躲了起来,脱了军装,扔了兵器便消失不见了踪影。
马超见邹岐被吓的脸色杀败,双眼无神,于是说道:“本将军今日只杀梁氏一族,其余人等,一概不究!梁府何在?”马超一脸盛怒的问邹岐道。
邹岐已经瘫倒在地,口不能言,太守印绶也掉在地上。
马超摇摇头,冷哼一声,便令手下拾起印绶,自己带着兵马便往临泾城中而去!
入得城来,想要知道梁氏一族住在哪里,那可就太容易了。
马超很快便带着数十骑杀到梁府,果然是高门大户!梁府大门洞开,马超催马入内。
按说梁氏一族这么在安定这么大的势力,府中当时人口众多,奴仆肯定也不少,但当马超入得府中时,却是空荡无比,只有一个老头持剑立于院中。
“足下可是马超”
这老头直呼马超大名,显然是对马超十分不忿。
既然是梁府的人,对自己这样倒也正常,马超并没有多增一丝怒气,毕竟对面是个老头子,不值得马超动怒。
“你是何人?梁氏族人何在?”马超怒目问道。
老头的脸沉的好似山中青石,铁青而冰冷。
“敢问梁氏因何得罪将军?”老头不紧不慢问道。
“梁双辱我太甚!岂有‘绝户’骂人之理!他既骂我‘绝户’,我便绝了梁氏满门!”马超将来由厉声喝出,说起此事依旧怒不能制。
老头听明白了事情的起因,阴沉的脸色渐渐舒展开来,不禁轻笑一声道:“此子跋扈,老夫时常戒之,不想还是招来灭族之祸!也罢!这都是命!实不相瞒,某乃梁双之祖,今既见罪将军,以命相偿便是!”
说罢便要拔剑自刎。
马超一听这老头竟然是梁双之祖,见其着实年迈,且面对自己又如此从容,心中怒气顿时消去大半截,赶紧道:“且慢!”
老者停住,不禁惨笑问道:“将军还有何吩咐?”
马超叹了一口气,迟钝了一会儿说道:“梁双之罪,罪不及祖,老父不必如此,某放过你了!”
马超将这老头称作“老父”,且不说他占了梁双便宜,但这言语之间,倒也显出些许敬畏之心来。
老者苦笑两声道:“老夫平生所成,那是教出了吾孙梁宽,其已死在将军枪下,我梁氏一族已散作鸟兽,余生亦何欢?今有一言赠于将军!”
“老父请讲!”马超平静下来道。
“小将军戾气太盛,如不制杀戮之心,不修仁德之道,必将死于刀斧之下!”
说罢,不等马超制止,老者竟自刎而死!
马超杀过的人太多了,从来没有过愧疚感,但眼前这人并非自己亲手所杀,马超心中却升起了无限的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