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们走法律程序。”
“我等着,你斗不过我,从现在开始你的一切开支都会被冻结,就连这房子你也不配住。”
寒司夜连拖带拽把她丢到门外,又从她房间里把她的衣服,背包随便一装,直接丢了出来,关上门,他气冲冲地揉着太阳穴,阴霾的脸上再也没有一丝笑意。
夜渐渐深了,赤月抱着那袋衣服朝着别墅外走去,泪水打湿了她的裙子。
忽然风吹来,冰冷刺骨,打在她裸露的手臂上,今夜的天气跟寒司夜的脸一般,瞬息万变,白天还晴空万里,到了晚上就雷雨连连。
这里的别墅在城郊,晚上很少有出租车愿意来,毕竟这里是富人区,家家都有保姆司机。
电闪雷鸣,倾盆大雨打了下来,她抱着东西跑到旁边的亭子里,雨越下越大,只有若隐若现的光在闪烁。
赤月抱着手蹲在墙角,整张脸埋在裤腿上,泪水打湿了她的衣服,明明很冷,她却感觉不到,似乎完全没了知觉。
“轰隆”一声巨响,打在旁边的草地上,赤月开始有些颤抖,掏出衣服披在身上。
第39章 心中的忧伤,这孩子好可怜
凌厉的雷鸣声,肆虐的暴风雨,不停的打在亭子的屋檐上,声音很大,如同要把房顶给打穿,赤月哭的累了,想掏出手机,却发现手机还在别墅里,她本想蹒跚着去拿,雨却下的太大,根本不容她出去。
就算没下雨,她也没勇气去求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对她那么厌恶,她又如何恬不知耻去求他。
最后赤月蹲在角落里,压制不住睡意,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而她睡过不久,寒司夜黑色的轿车慢悠悠地朝着别墅外驶去。
不知道为什么,在她离开不久的时候,雨下了下来,他就后悔了,不顾一切,冒着大雨去寻去,却没见到她的踪迹,寻思着她该找到了住处,自己也找了一夜,口袋里还装着她的手机,根本联系不到她的人。
最后奔波了一夜,他直接去了医院,陪苏沐。
夜越来越冷,睡梦中的她一直颤抖,梦里随时有只无形的手压制住她,让她无法呼吸,又清醒不了,鬓角全部被汗水浸湿。
赤月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是被一个清洁工大妈叫醒的,她还带着一个孩子,是个男孩,长得清清秀秀,身上的衣服有一点脏,可是手上却插着那种管制针,手背已经被戳的红肿。
“姑娘你不会一夜都睡在这里吧!很冷的,昨晚又下了一夜的雨,”清洁工大妈是个大概四五十岁的女人,她一只手提着两个包子,一只手拿着扫帚。
赤月笑道:“大妈,我没事,我只是昨晚太累了,不小心睡在这里。”
说着说着她心口一酸,强忍着泪。
“孩子,饿了吧!来吃个早点,吃了早点回家。”
说着,那清洁工大妈把包子强塞进她的手里,赤月执意推辞,摇摇头道:“你们吃吧!我不饿。”
“别,你赶紧吃,我们吃过了。”
小男孩也把手中的包子放在他妈妈的手里:“妈妈,你吃我的,阳阳肚子不饿。”
赤月听着那软软糯糯的声音,再也忍不住低下头抽泣,她已经尽力克制没哭出声,可是那泪水还是滚落在她手中的包子上,伴着泪水她一口一口的吞着。
“阳阳你吃,妈妈去那边扫下地,这位阿姨心情不好,你陪陪她。”
“好啊!妈妈,拜拜。”
阳阳对着她挥挥手,这才把头转向赤月,“阿姨你在哭吗?”
“我没有,我只是沙子迷了眼睛。”
“不,你就是在哭,你知道吗?我妈妈也随时坐在医院角落里哭,跟你一样偷偷抹泪,却从来不让我知道。”
说着,他从洗得灰白的裤子里掏出一张纸递到她的手里,然后在她旁边坐下。
忍住心酸,赤月抬起头,看向他,发现他的脸不似普通小孩子一般红润,有些煞白,嘴唇也是透白的,人很瘦,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
“她为何会在医院里哭?”
小男孩笑了笑:“因为我病了,需要很多钱,她没有钱,她就哭,阿姨你也病了吗?”
赤月摇摇头,瞬间心一酸,这一对母子像极了她和雪儿。
“你为什么病了?”
“医生说我是脑瘤,恶性的,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病?妈妈把老家房子卖了,给我治病,好不容易治好了,可是没有半年又复发了。”
“那你的爸爸呢?”
说到爸爸,阳阳地眼睛红了,“他为了挣钱给我看病,从工程楼上掉下来摔死了,呜呜~~”。
赤月再也问不下去,喉咙里梗着一根刺,极其难受,眼泪情不自禁地落下,手中的包子早已经冷却。
“别哭,好不好?阳阳乖。”
赤月安抚着他,拍了拍他的背。
阳阳站起来,拍了拍胸膛:“阿姨,我不哭,爸爸死的时候说了,妈妈很累,让我照顾好妈妈,他说我是男子汉,他在天上看着我了。”
赤月再也忍不住,抬起手,把泪水擦去,“好,我也不哭,我们都坚强,以后你好好保护妈妈。”
赤月话落,颤抖的从包包里拿出一张卡,“这张卡你给你妈妈,你告诉她密码是六个0,好不好?”
阳阳连忙摇摇手:“阿姨,这是什么?妈妈说了不能随便拿别人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