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下腰,伸手,把青年从浴缸里轻轻抱了起来。
水珠从青年的皮肤上滑落,因为热水的升温作用,青年的皮肤已经不那么苍白。闫钧将他抱住的时候,还感觉到了一些暖意。
然后,闫钧自己一脚踏入了浴缸。
幸亏浴缸底面有防滑垫,幸亏闫钧自己底盘稳,不然这一下还真不那么好站稳。他抱着陆永乐,慢慢横向坐下来,一只腿支着一只腿弯曲着。陆永乐坐着他一只腿,背靠着另一只,还被他的手揽在怀里。
尽管隔着一层衣物,算不上肌肤相贴,但这也是闫钧记事以来从未和别人有过的近距离接触。
每一个接触的地方,都能感觉到青年的肌肉形状、骨骼、温度。
这么大的动作,陆永乐却再也没睁开眼。闫钧扒了一下他的嘴唇,看到那两颗异于常人的小尖牙还存在着,暗暗松口气。
男人穿着一层薄薄的衣物坐在水里,之前一直被冰雪冻得几乎没有知觉的膝盖终于回暖。他靠着浴缸侧壁,扶着陆永乐的脑袋,将他的唇再次贴到自己颈侧。
这一次,陆永乐不再无动于衷。闫钧感受着他的嘴巴动了动,尖牙轻轻咬上皮肤,然后再一用力,就……慢慢扎了进去。
因为陆永乐现在实在没什么力气,做不到通常情况下那样的快狠准,所以这种缓缓扎入会更有痛感、更磨人。闫钧对这种疼痛浑然不在意,只是控制着身体反应,让自己不要因此绷紧肌肉,以免让青年更难喝到血。
汩汩血液,流入陆永乐的喉咙,他的喉结一下一下地动着,吞咽着。
作为被“袭击”的食物,闫钧一直悬起和憋闷的心终于放了下去。人们经常用“胃口还不错”来判断、形容一个人的身体状况,不无道理。现在陆永乐还能自主喝血,至少他那与众不同的返祖血脉,多少能辅助身体的恢复。
这种时候,闫钧甚至不会去管什么200cc的事。以他的身体,翻倍,再翻倍,也完全不是问题。
但是,陆永乐喝血的速度纵然慢,却没像闫钧想象中的那样失控。
闫钧细细数着他的吞咽数,还没到300cc,青年的尖牙就拔了出来。
还不忘舔了舔。
这是经过极其严格训练才能达到的自控水平,半昏迷状态下也能达到这个水平,说明这种克制深入骨髓。闫钧不合时宜地想起,资料上显示陆永乐在去幼儿园之前就已经基本完成了这种克制训练,很难想象那么小的孩子,是如何能完成这样艰苦的训练的。
“再喝一会儿?”闫钧觉得现在不是克制的时候,低声哄道,“再喝几口,没关系,我不会说的。”
大概是喝了血,效果立竿见影,陆永乐有了一点点说话的力气,半气音地突出一个字来:“……不。”
他已经醒了,不喝,闫钧也没法逼迫。男人把青年的姿势调整一下,摸了摸他的手脚,低声说话像是在哄人:“冷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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