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湾突然后背发冷。
在她身边是什么意思?随时会找过来又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他是个变态一直在她附近盯着?还是说对方是田家的敌人,派了一群人在田家周围蹲点,所以才能把东西悄无声息的送过来?
她越想越邪乎,越想越委屈,在楼上就大声咒骂起来:“王八蛋,为什么就我这么倒霉!王八蛋!”
她暴躁的把桌上所有的东西全砸到了地上,扯下床上的被子把东西弄得乱七八糟的,被套被她生生的撕了一条口子。
刘莹以为田小湾又像以前那样在楼上发脾气呢,她心疼又无奈的说道:“我们的女儿真的受委屈了。”
“哼,还不是你们当初妇人之仁,我就说直接医疗事故死了算了,当时一了百了不好吗?现在被人缠上了吧,这就叫斩草要除根!”
“你还好意思说我,那还不是你的侄女啊,当初为了老太太的财产,你……”
刘莹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田强像个鬼煞一样双眼赤红地瞪着她,她身上的骨头都在发抖,立刻识趣地把嘴闭上了。
田强气地发抖,嘴边的肉都在颤动,他何尝不后悔没有弄死田小溪,谁让老太太当初执意要把财产留给大儿子一脉的,他不得已只能先让田小溪活下来。
他抄起茶几上的酒杯狠狠向地面砸下去,恶狠狠地骂道:“妈的,她也别跟老子得意,让她吃亏的事情还在后面呢!咱们走着瞧!”
…………
田小溪第二天参加了下葬仪式,又一次控制不住哭的稀里哗啦,下午因为要见客户,所以不得不戴上了口罩和墨镜遮住自己的脸。
傲天昂到她工作室的时候,田小溪就是这副打扮,把傲天昂吓了一跳。
田小溪推推墨镜说道:“喝酒喝多了,眼睛有点发炎。”
“哦,呵呵我是说你怎么还带着墨镜,现在大冬天的也不至于阳光这么强烈啊。不过我没想到小溪你喜欢喝酒,我的印象里你是不碰酒的人呢。”
田小溪懒得回答他的话,接这笔单子是当初脑子里面进的水,再跟他闲聊就是脑子里面进了大便。晃荡晃荡就全成了脑浆了。
她可不愿意成人自己脑子里面装的是这种东西。
田小溪调动设计稿的图像,傲天昂见她不说话,就追问说道:“不过你现在的确是变了挺多的,就说喝酒这件事情,当初学生误会的时候你都是滴酒不沾的,现在反而跟几个人喝了两瓶,那劲头可不小啊,我真的是小看你了。”
田小溪看了他一眼,双目诶墨镜的镜片挡着点,傲天昂也看不见她的表情,只能隐约见到她的眼珠子在动而已。
田小溪说道:“前两天我是去喝了酒的,去的比较急在那边又偶遇了一些人,有些人你可能也认识。”
“秦少是什么样的人物啊,我当然认识了,就算不认识秦少,林少我也是认识的,当初我们家的瓷器生意还是靠他们家的线给送到国外进行销售的,林家还是很随和的。”
她没吭声,傲天昂觉得自己这么说好像不太好,他立刻改口说道:“我的意思不是秦家不随和啊,秦家也是很中立,公私分明还很能干的,我的意思只是说林家的做事手法稍微温柔一些,林少这个人也温柔点儿给人的感觉随和一些。”
“我也不关心你怎么想他们的,我只关心我们两个的交易,你看看这几张图有没有满意的,如果需要再改的话这周我么就把东西敲定了,你奶奶的生日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