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鹦鹉说话吐字清晰,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其他人都听呆了,连连赞叹这鹦鹉聪慧。
江舒涵闲着无聊,也想着留下它打发时间,当即冲甄元综满意地点点头,“不错,娘很喜欢。”
甄元综翘了翘唇角,“娘喜欢,孩儿一颗孝心就没浪费。”
江舒涵接过笼子,四下看了看,“这应该挂哪儿啊?”
甄元综替她出主意,“就挂廊下吧。”
江舒涵让嬷嬷将笼子挂在廊下,又点了两个丫鬟照顾鹦鹉。
她特地留了甄元综吃饭,让厨房将最近她研制出来的新品端出来尝尝。
吃饭时,她还特地给甄元综介绍。
甄元综听说母亲正在研制新菜肴,面露欢喜,只要母亲不再自怨自艾,他此行也算圆满了。
吃完饭,甄元综就告辞离开了,江舒涵让下人送他到院门外,自己并没有送他。
等人走后,江舒涵看着陈嬷嬷,再三叮嘱,“宝仁堂那边千万要盯紧了,不可松懈。”
之前她猜想过江家的人许是在侯府安插了人手,不想有个被休的女儿才将荥阳侯毒死。但是当她见过江四爷夫妻,她突然觉得这两人应该没那么大胆子。凶手应该另有其人。
至于是谁,江舒涵猜想,都跟荥阳侯脱不了干系。荥阳侯任户部侍郎好几年,这官职实权极大,让不少人眼红,他不定是得罪了哪路神仙,想将他毒死,好取而代之呢。
陈嬷嬷点头应是。
只是陈嬷嬷心里也犯起了嘀咕。她昨日去京城求见小主子,想让小主子劝劝小姐,可她万万没想到,小主子居然不劝,反而对小姐现在的状况乐见其成。
难不成小姐是因为小主子伤透了心?
陈嬷嬷越想越觉得自己猜对了。如果只是和荥阳侯和离,小姐不至于像现在这样灰心丧气,哪怕为了儿子,她也应该振作起来。
所以只能是小主子没有站在小姐身边,所以小姐才这样伤心。
陈嬷嬷越发心疼小姐,伺候得也越发尽心。
江舒涵很快发现陈嬷嬷不再像以前事事都要出来劝阻,反而尽心竭力让她日子过得宽心。
江舒涵虽不明白她为何作此改变,却也是乐见其成。
这天早上,江舒涵刚刚起来,就见陈嬷嬷匆匆忙忙从外面跑来,说是青山有消息传来。
江舒涵也顾不上梳洗,穿戴好衣服,搬了屏风,就让青山进来禀告。
青山负责跟看守方大夫的游侠接触。
江舒涵迫不及待想知道方大夫的主子是谁,“查到了吗?”
青山忙道,“之前方大夫一直都是在药铺和家两个地方逗留,从来不曾与其他人接触。可昨晚,他去了一处宅子,在里面逗留了半盏茶的功夫。因为宅子外戒备森严,无法探听他在里面见了何人,又说了什么话。”
江舒涵点头,前世那么小心翼翼的人,想来也是个心思缜密的,不可能这么快就查出来,“那处宅子是在谁名下?”
“小人去官府打听过,是一位江南的客商。在京城置产,宅子租给别人的。至于租宅的人是谁,小人去中人那边打听过,对方只说是个不愿透露姓名的商贾。小人一时之间打听不到。”
这古代不像现代,租房子还得要身份证。
只要对方佣金付得多,不拖欠房租,并不一定要登记姓名。
走这条道行不通了,江舒涵想了想,“那就继续盯着方大夫。看他何时去侯府诊脉。”
因为原身博好名声,宝仁堂经常举行赠药及免费看诊活动,它的药价也比别家便宜。是以名气极大。
大户人家就算养了府医,也都去宝仁堂抓药。
青山领命而去。
八号,新阳公主和荥阳侯成亲。江舒涵这个下堂妇再次被推到风口浪尖。
这天陈嬷嬷为了逗江舒涵开心,叫了戏班子来别院唱戏,满院上下皆是其乐融融。
而成婚后的荥阳侯得了献王支持,终于登上户部尚书的位子。
从正三品升至从二品,仅仅只是一级。却叫许多人一辈子都升不到这个位置。
又因为户部乃是掌管全国土地、户籍、赋税、货币、官员俸禄、财政收支等事务。相当于皇帝的钱袋子。是以权利极大。
荥阳侯成为不少朝中大臣争相攀附的对象。就连甄元综这个嫡子,也因此水涨船高,有意将女儿许给他的贵女多如牛毛。
可惜新阳公主并不打算为甄元综挑个得力的岳家,以继子年纪还小,通通拒绝了。
而甄元综不喜人管束,自然也不在意。
因为父亲的升职,他身边很快聚拢了一堆狐朋狗友。这些人比之前那些纨绔子弟更会玩。
没过多久,江舒涵就听下人来报,说甄元综学人在外面养外室,包戏子。日子好不快活。
江舒涵听后,也不当一回事。
而荥阳侯听后,只道儿子还小,先玩他几年,等他大了,自然就懂得收敛了。
许多人都以为荥阳侯府很快就会成为一流世家。谁也没想到,横祸这么快就降到他头上。
这天早上,鸡刚打鸣没多久,天还黑着,荥阳侯洗漱好,坐上轿子,两个小厮在前面打着灯笼,他坐在轿子里吃朝食。
谁成想,前面有个鬼影闪过,两个轿夫及打提灯笼的下人当场吓得瘫倒在地。
荥阳侯就这么从轿子里滚了下来,脑袋磕到硬帮帮的轿杠,流了不少血。
主人受伤,下人也顾不上害怕,赶紧将人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