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越溪心里七上八下的:“没.......有啊,大概您看错了吧?”
路母看了一眼他,直把路越溪看得不自在,他摸了把脸:“我脸上有什么吗?”
路母:“你自己有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既然儿子不想说她也不会问,毕竟是记忆里那个只会睁着水汪汪的双眼、咯咯地笑起来时嘴巴里会吐着泡泡的小孩已经长大了。而她作为一个长辈要给人足够的空间,尽量不去影响其生活。可是心里头总有一块地方空落落的,路母想,可能她也有几分体会到当年那个老头子的心情了!
两人就见了个面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只是当路母把他们送出门口之时。
路越溪犹疑着问了出来:“外公,那边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明明上次去的时候还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怎么才不到一个月一切事情却像没有发生过一般。
路母从鼻腔里哼出一个音:“装的。”
路越溪:“啊???”额头上延伸出无数的小问号,他对路母说的这一句话有些云里不知雾里。
前方的黑色人影在逼近,路母只说了一句就不再说了,一副孩子太单纯的表情,往路越溪肩膀上拍了拍:“你先把人送回去,然后回到学校后记得给我打了电话。”
飘垂的墨发轻提在路越溪白皙瘦削的脸上,此时微睁着的杏仁大眼看起来还是有些呆呆的。不明白为什么路母还要多此一举,去到学校为什么还要向她报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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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宴南放在方向盘上的手停顿一刻,呼吸微滞,浅灰色的眸子映出别样情绪,副驾驶上的路越溪向他投来的眼神太过强烈,使人难以轻易的忽视掉。
路越溪整理好语言,问他:“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顾宴南将车速降了下来,侧首去看路越溪的眼睛,点头:“如果你是指林老爷子的话,那么我........是知道全情的。”
路越溪并没有将他的反应在意料之,语气幽幽的似在抱怨:“为什么当初不给我一个小小的提示,害我伤心难过了那么久。”
“抱歉。”顾宴南是真心实意的歉意,“我也是事出突然觉得奇怪,派去的人告诉我林老的病例证明都是伪造的。原本我是想将这一切全盘托出的,可是我的父亲制止了我。至于这么做的原因,我想应该很清楚了--------”
“为了你的母亲,他二人置气了将近大半辈子,也该够了。”
“林老他一直很想念你的母亲,所以才想了这个办法。”
路越溪接过他的话,嘟喃着:“可却是外公一直拉不下脸面来道歉,明明是错的人.........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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