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季然的话把典意拉回现实,应得含糊,有意无意岔开话,“季然然你小题大做了,这些明天就消了,你这么一弄,我也跟着紧张了。”
季然手间动作没停,淡淡应了声噢。
车内空间狭隘,隐隐能感觉身后那人的体温,典意挣扎了下,抬头,“我自己来就好啦。”
“趴着,别动。”脑袋再次被摁在座位上。
“季然然,真没必要的,我没事的。”
季然不理她,裙子往下拉了拉,继续上烫伤膏。
“哎哟。”典意说着口干舌燥的,牙齿无意间划过被粥烫到的舌尖,小脸皱了皱,“大概我这几天和烫神犯冲吧,过几天得了空再找神婆算算命好了。”
“少贫了,别乱动。”肩头是红得最严重的,深红色癫痕萦着印子发散,药膏点上去,典意身子也跟着颤了颤。
“呜哇哇哇季大然你轻一点啊。”典意疼得泪花绕着眼眶打转,她拼命仰起头,瞪大眼,“我不哭,我不能哭,谁烫伤就哭了的……疼啊!”
典意死死仰着头盯着车顶,意图把眼泪憋回去。
季然被典意这浮夸的表情逗笑了,“疼就哭,憋着有什么意思。”
“害!当然得憋着了,小孩子才哭,我是个成熟的大人了。”典意吸了吸鼻子,抬手揉了揉眼,敛去水意,“我典某人从来就不哭。”
“傻子,”季然手间动作放轻了,语调淡,“下次别挡了,反正又不止一次了。”
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也不差这么一次。
镜头内典父的慈父人设做得多好,镜头外他就有多冷酷。
典父稍有点不顺心,就会拿她出气,轻则不饭吃,重则关在柴房,关到需要两人镜头同框时才放她出来。
这种情况还是身份曝光,典意回到典家后,典父担心典意口风不严实会泄了话,这才有所收敛。
说起来,她还得感谢典意的出现。
季然敛眸,试图打碎过往记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