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完了他家的再一起帮着割招娣家的,今年商量过了,还和往年一样。
他走在小道上,远远看见有一块田里的人穿着西裤白衬衫就下田来了。
这可真是少见呀!
要知道,在农村谁家下田地干活不是把最旧最破的衣服穿来,生怕弄脏了平日里那两身最好的衣服。
像这个穿着白衬衫黑西裤下田的真不多,这身行头一般人家只会在重要场合才穿的呀!如今有人穿来下田来了,确实挺新鲜!
村里人都有个习惯,看到另类的人或事总是要凑个热闹。
吴大喜也不例外,眼下他正好忙完了手头的活,闲着没事正好多看了两眼。
他杠着锄头拿着砍草的长柄刀走近些之后,眯起眼睛往凤鸣他们这个方向看了又看。
咦?那不是东明吗?
旁边弯腰割稻谷的好像就是东明的妹妹凤鸣呢!
吴大喜胸口一紧,心跳开始怦怦的加速。
那个穿着黑西裤白衬衫的男人是谁?莫不是她的对象?
这么一想,吴大喜更加觉得要走过去探个究竟了。
待走到距离凤鸣他们还有两块田远的时候,吴大喜站在小道上朝东明喊了一句“东明,收稻谷了呀?”
东明转身往声音的方向一看,原来是他的同学吴大喜。
“老同学,今天这么有空?”东明笑哈哈的和吴大喜打着招呼。
“空毛呀,刚把田埂的草给砍了一下,顺便把田里的水放了放,太多水打谷机不好下田呀。”说完吴大喜朝凤鸣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是凤鸣吧?”大喜明知故问地说。
“是呀。”东明说。
凤鸣听见他提自己,朝吴大喜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又继续弯腰割禾。
“真是女大十八变呐!”凤鸣的微笑甜美动人,吴大喜感觉自己的心肝悸动了一下。
他干脆走近一些,直接走到了东明旁边的田埂边上站着,看着他们忙活。
东明听着老同学的话,朝凤鸣的背影看了一眼,笑了一声没有说什么。
“那人是谁呀?”走近的吴大喜眼睛瞟向一边卖力干活的二赖子问道。
提到二赖子东明一声苦笑,无奈地摇着头小声地说“我老婆想介绍给凤儿的,谁知是块狗皮膏药,沾上就撕不下来了。”
哦,还有这样的人?
听到也是看上了凤鸣的人,吴大喜心里顿觉不安。
“你妹什么意思?”吴大喜问。
东明对着吴大喜努了努嘴,示意他往凤鸣那看“我妹的态度对他视若无睹,你说能是什么意思?”
“哦,这样……”
听到凤鸣对那男的并没意思,吴大喜暗松了口气。
“我让他知难而退!”说完吴大喜将锄头和长柄刀往田埂上一放,挽了挽裤脚也下田帮着打谷。
东明刚想问明白些,却见他已经拿起稻穗往打谷机那去了,霎时一头雾水。
同样一头雾水的还有凤鸣爸妈和凤鸣。
他们都一脸懵逼的看着吴大喜和二赖子两个人表面像积极抢活干,背后的意味却是明显的擦枪走火,散发出浓浓的硝烟味。
二赖子不明白这个突然挤进来的男人是什么个意图,但是他能明显感觉到他对自己的敌意。
田里突然多了两个男人干活,进程一下子提高了好多。未到晌午,这五分田的稻谷已经抢收了大半。
二赖子的心意是明摆着的,这凤鸣知道。只是这个吴大喜到底是什么意思,这让凤鸣有些苦恼也摸不着头脑。
印象当中,这个吴大喜在她小的时候,常来家里找哥哥东明玩。后来她上学了,嫁人了,虽然不在一个村但也偶有见到。
之前听说他老婆跟别人跑了,难道他也看上自己啦?
凤鸣摇了摇脑袋,不敢想下去!
“哎——你踩到我的脚啦!我说你老跟我抢什么呀?”突然打谷机那边吴大喜和二赖子吵了起来。
凤鸣和家人听到吵闹声齐刷刷的向他们看过去,顿时错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