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175节</h1>
“陛下已经为我们赐婚了,岳丈大人没有告诉你吗?”即墨寒抬起她的下巴,凑在她的耳边说道:“皓月,你已经是我的王妃了。”
“可是都还没有举办婚礼!怎么能算?!”苏皓月抗议。
“陛下亲口御赐还不算?难不成你想赖婚?”即墨寒的剑眉倒立,眸光一下子冷了下去。
苏皓月见他突然露出这么可怕的表情,有些没出息地小声否认道:“那倒不是......”
即墨寒立刻换上了一张明媚的笑脸,变脸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
他顺势将苏皓月拥入怀中,双臂渐渐收紧,似乎要将她揉进身体里,借此慰藉连日来的相思之苦:“皓月,我好想你。”
听见他在耳畔深情的告白,苏皓月心中一处不经意地柔软了下去。
她回抱着即墨寒,将头埋在他的胸前:“我也是。”
“皓月......”即墨寒沉醉地唤着她的名字,抬起她的下巴用尽全力吻了下去。他的舌尖轻车熟路地撬开她紧咬的贝齿,不住地朝更深处探寻着。
苏皓月也热烈地回应着他,微启地唇齿间传来令人心头酥痒的呢喃。
他将她压倒在身下,炙热的手指在她的全身上下游走着,最后在她玲珑有致的水蛇腰上停住了。轻轻一拉,衣带滑落。
苏皓月的心脏没有来由地狂跳着,她双眸微眯,脸蛋燃起了两团醉人的火焰。
此刻的她不免有些紧张,手指紧紧地抓着身下的床褥,身体也不自觉地绷紧了。
即墨寒抬起头,朦胧中身下的娇躯似乎有些异样。她雪白的肌肤裸露在空气里,散发着珍珠般诱人的光泽,前胸和脖颈处布满了蝴蝶般美丽的红晕,那是他疼爱过的痕迹。
就在这一瞬间,即墨寒忽然有些舍不得了。
第292章 一个比女人还要漂亮的公子
他视若珍宝的皓月,那么好,他们之间如此珍贵的第一次怎么可以发生在这样毫无情调的地方呢?
想到这里,即墨寒伸出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狠下决心,突然抽身坐起。
苏皓月只觉得周遭一冷,与她紧密接触的那一份滚烫不见了。她迷蒙地睁开双眼,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即墨寒。
是不是她做错了什么?
即墨寒猜出了她的疑惑,随即伸手拥她入怀,在她的耳边低声说道:“这一刻我等了好久......但是不能在这里。”他的嗓音已经哑了,口中吹出的气息穿透她有些凌乱的发丝,温柔地钻进了她的耳朵里。
苏皓月还是不明白。
“你愿意把自己交付给我,对我来说,太重要了。我想......让这一次成为你心中最美好的回忆。”
“你的男人只能是我,所以,我不急......”
苏皓月愣住了,她眨巴着眼睛,有片刻的失神。
他爱她,爱到恨不得把全天下所有美好的东西全部捧到她的面前,爱到把她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爱到苦苦隐忍等候了那么久,临了临了却舍不得了。
爱到哪怕要拼尽全力克制,也不想留给她一丁点的遗憾。
今日的苏皓月不知是怎么了,总是莫名其妙地泛起泪意。
她揉了揉眼睛,扬起唇角,在即墨寒英挺的侧脸上深情地刻下一个吻。
“王爷。”她咬了咬嘴唇,靠在他的怀里轻柔却坚定地说道:“我爱你。”
这还是她第一次确切地向即墨寒表达爱意。
即墨寒闻言不禁一怔,当这句话从她的口中说出来的一刹那,他只觉得整个世界似乎都明亮了。
他用尽全力抱紧怀中的人儿,双臂却在抑制不住轻轻地颤抖。
自他与她相识,他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以前的他永远是从容的,冷漠的,高傲的,毋庸置疑的。而现在,他会焦虑,会服软,会牵肠挂肚,会儿女情长,会忧她所忧,想她所想。
她说一句爱,他都能像个孩子似的高兴好久。
苏皓月将脸埋在他的胸前,深深吸了一口气,满足地笑了起来。
曲阳湖坐落于江南行省中部的曲阳城,也因此城而得名。曲阳湖的实际面积虽不大,但却因其独特的地理位置,而担任着连接贯通东西水域的重要职责,也是大梁最重要的水上交通要道之一。
平日里,曲阳湖面上的船只络绎不绝,高高扬起的船帆远远望去几乎连成一片。发达的交通不仅为曲阳城带来了繁华和便利,更为它带来了不可估量的经济利益。白天的曲阳湖畔烟柳画桥,车水马龙,苏式建筑里的商铺更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夜晚的曲阳湖灯火辉煌,画舫林立,江南歌女抱着琵琶在灯火阑珊处献唱一曲,留住了多少游子的心。
只可惜,一到洪水期曲阳城几乎就成了人间炼狱。失控的湖水仿佛一头冲破牢笼的猛兽,它奔腾着,咆哮着,唱着残忍的歌毫不留情地吞噬了一切。被冲垮了房屋的百姓流离失所,曾经满是烟火气的湖畔只剩下一地残骸。
可是洪水一过,人们又纷纷回到这里,任劳任怨地收拾起残局。
在他们的眼中,曲阳城不仅仅是故土,更是一片会孕育出财富的金土地,虽然财富与灾难同行,但是仍然没有人舍得放弃。
此时此刻,站在桥上的苏智俯瞰着曲阳湖,心中百感交集。
这里实在是太美了,哪怕经历了无数次的灾难,也丝毫不损它此刻的辉煌。
淡墨色的楼宇静静地矗立在湖畔,宛如一个个婉约的江南少女,不动声色间尽显柔美芳华。不远处的茶楼里隐隐传来几句软语小调,配上此刻烟波袅袅的湖面,实在叫人忘却忧愁,美不胜收。
苏智甚至觉得,不论周历修建曲阳湖水坝的真实意图到底是什么,若他真的能替曲阳百姓解决水患,保护好眼前的这座古城,那也算他做了件功德无量的大好事!
想到这里,他却又凭栏低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