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监狱呢,怎么会有裴瑾年呢?
真可笑?
“还想睡?”
裴瑾年看宋安然闭上了眼睛,轻声问道。
宋安然长长的睫毛像是蝴蝶的翅膀,轻轻的抖动。
她只是在做梦而已。
没有在听到裴瑾年的声音,宋安然好像放心似得睁开眼睛。
入眼的就是裴瑾年一张放大的俊脸,他低着头,俯身看闭着眼睛的宋安然。
宋安然眼睛恐惧地望着裴瑾年,原来不是做梦,她只是在骗自己而已,他那么强大,监狱又怎么样,他照样能把她抓回去不是吗?
“你又把我抓回别墅了吗?”她喃喃地问道。
见到裴瑾年的惊恐,让宋安然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上的伤痛,只是深切地恐惧着面前俊美如斯,却如恶魔一样的男人。
宋安然的问话,让裴瑾年的心陡然一痛,难道他在她的心里就那么不堪吗?
“这是医院。”
暗哑晦涩的声音从裴瑾年的口出发出。
“医院?”
宋安然似是不相信地打量了一圈周围,房间里一点都不不像是医院的样子,在她的心中医院应该是一片无力的苍白才对。
她不知道的是,那是穷人的医院。
闻到周围消毒水的味道,她才有些相信这里确实是医院。
“饿了吗?”裴瑾年从门口走回来,在宋安然慌神的时间,他已经从门外德尔那里端来了一个小碗,“医生说你现在可以吃一些流质的食物。”
裴瑾年端着小碗坐会到原来的椅子上。
“你想怎么样?”
她的声音很轻很虚弱,见过了监狱里的四面楚歌,她感到无尽的疲惫。
现在又落在了裴瑾年的手里,她没有力气再去猜测他到底想怎么折磨她,不如直接问出来吧,也省了不少脑细胞。
她不是个聪明人,可以想出那么多折磨人羞辱人的方法。
“饿了吗?这粥很糯,现在吃正好。”
声音刻意的放柔,小心的一点点的把床头摇高。
裴瑾年装作没有听到那让他心痛到不能呼吸的质问,笨拙地舀起一小勺白粥送到宋安然的嘴边。
宋安然用像是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裴瑾年,他竟然在喂他眼中下贱的宠物吃饭。
真可笑?
难道这也是他另一种折磨人方式的开始吗?
她还真不是个聪明人,这样折磨人的方法她一定想不出来。
要不是知道裴瑾年是什么样的人,记得他以前是怎么对待她的,她都会以为他这样柔软的声音,温柔的动作,是喜欢她呢。
“为什么是我?”
宋安然茫然地看着眼前的虚空,为什么裴瑾年要一次一次的不放过她,一次一次的折磨她呢?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她只是用自己的身体在那他那里换了五十万救命钱而已。
“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你说过放我自由,你说过的啊,你说过的啊……”
“我不欠你什么啊,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