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然看着德尔搬来的东西,目瞪口呆,这么这么短的时间,他从哪里买来了一个床垫啊?
“宋小姐,这是从你睡的那件客卧里搬来的。”
“你们把那床拆了?!”
“是的。”
“怎么怎么可以……”
“宋小姐不必担心,裴总不会怪罪,只是一张床而已。”
“……”
那意味这,他以后要在那个客卧里睡,就没有床了?也就是意味着,她要想睡床,不断地铺就得跟裴瑾年睡在一张床上。
虽然别墅里的房间跟多,但是只有那一件客卧的门是没锁的,其他的都锁着。
德尔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一定是一定是……他果然是处处为主子着想的狗腿管家!对于这件事情,宋安然非常愤怒,且又怒无处发,人家拆自己的床,她能说什么。
德尔指挥保镖把床垫放下,“宋小姐,您可以休息了,我们不打扰了。”
宋安然看看那比裴瑾年爱上至少有三十公分的床垫,就放在裴瑾年大床大一边,她能躺在那上面睡吗?相差那么高的距离,裴瑾年抓着她的胳膊,要是这样睡一宿,她的胳膊一定会疼死的。
“阴险阴险太阴险了。 ”
宋安然跺脚,德尔这个阴险的老狐狸。
哼,我偏要在这上面睡。
宋安然躺在上面,她的手抬高着,被裴瑾年紧紧地抓在手里,睡了半天,姿势不舒服,她都睡不着,最后,他索性坐在床垫上,胳膊趴在裴瑾年的床上。
翌日早上。
裴瑾年先醒过来,他揉揉发疼的额角,就看到趴在他的床边上睡的正想的宋安然,她面容恬静淡然,皮肤白皙柔美,吹弹可破,长长的睫毛下敛着,好像是一把小扇子,她的脸上有压倒的痕迹,手垫在脸下,因为睡姿的问题,流了口水。
裴瑾年看着这样的宋安然,心不禁变得很柔很软,好像只要每天起床就可以看到这样的她,他是已经心满意足。
昨天他陷入昏迷之前的记忆有些模糊,他只记得他说他们不要吵架了,和好吧,她答应了,感觉真好。
他手上的点滴已经被医生换上了新的,正在安静地流淌,他起身,坐在床边,把宋安然小心地抱到床上睡。
宋安然刚被刚到床上,就有转醒的迹象,裴瑾年马上躺好,装依旧成昏迷的样子。
宋安然睁开眼睛,揉了揉,起身,伸伸懒腰,陡然发现,她竟然在床上,在看看身边,躺着安然“沉睡”的裴瑾年。
“……”
她怎么会在床上,她明明记得自己是坐在床垫上睡着的,难道半夜她自己爬上了裴瑾年的床??不会吧,她一向睡觉都很老实,从不乱动。
他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很尴尬,马上小心翼翼地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