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然要穿裤子,被裴瑾年拿过去,“狗咬了,不干净,换一条。”
他从衣柜里拿出一条绿色的裙子,递给宋安然,“那天,我看你很喜欢这一条裙子,试试看。”其实,昨天买的衣服,宋安然都没有试过,她看一件,翻翻吊牌,舍不得,就放下了。
宋安然看了看衣柜里,昨天买的那些衣服都已经挂在了上面,而以前都已经不见了,不会是都扔了吧。
宋安然没有去接,那条裙子很好看,但是想想她的价格,就觉得肝疼,即便不是她的钱,再说,她一会要去吃饭,弄脏了怎么办。
另一个原因就是因为那是裴瑾年递给她的,她本能地抗拒。
“你若不喜欢这个,一会自己挑。”裴瑾年把裙子放到衣柜里,想到昨天晚上宋安然对他行为的控诉,他决定尊重她的选择。
宋安然转身,抱起图图,开门,“图图,抱你回自己的房间睡觉哦。”
裴瑾年站在原地,目光茫然,难道他又做错了什么吗?
宋安然回来的时候,看到裴瑾年坐在床上发呆,脸上还有一点牙膏沫没有洗干净,正好在上唇上面,像是老爷爷白花花的胡子。其实,宋安然洗完脸出来之后,他也着急跟着出来,没注意到脸上的牙膏沫。
宋安然想笑,有极力忍着,不敢笑。
正好此时,佣人来喊他们下去吃饭,宋安然马上跑出了房间。
总觉得从昨天晚上她在他面前哭完之后,就不好意思面对他了。
饭桌上,呈“三国割据”状态,宋安然,裴瑾年,还有比贵宾犬还贵宾的图图。
“裴总?”德尔叫裴瑾年,看到了他脸上没有洗干净的牙膏沫。
裴瑾年抬头。
“这这这……”德尔指着裴瑾年的唇,小声提醒,“牙膏沫还没洗干净。”
裴瑾年愣愣地用手摸了摸,果然那里还有牙膏沫,他突然意识到宋安然刚才进房间看他奇怪的想笑有极力忍着的样子,原来那时候,她就看到了他脸上的这个。
裴瑾年安然,看相宋安然,她扭头正在喂图图,一派淡然的样子,她抖动的肩膀却泄漏了秘密,她现在在笑。
看到她笑,裴瑾年的心情突然又好了起来,心情好了,胃口也就好了,开始吃早餐,动作优雅高贵,像是一副电影画面。
宋安然给图图系了了一个白色的围兜,把一大盘味道鲜美的肉端到它的面前,图图先是捡大块的吃了一口,突然好像又想起了什么,抬头,对这裴瑾年的方向,“汪汪汪!”大叫三声挑衅。
于是,裴瑾年裴瑾年觉得跟一只公狗争风吃醋很有shi身份的心情完全不见了,这顿饭宋安然对那只该死的狗的态度比对他好多了,于是裴总非常华丽地又吃醋了。
吃完早饭之后,虽然图图的脖子里系上小肚兜,身上的雪白的毛还是别弄脏了一些,宋安然拍拍它的小脑袋,笑着开口,“真是个吃货。”
她的这个东西让裴瑾年非常的嫉妒,更加确定了自己在宋安然的心里,连一只狗的地位都不如。
“去洗澡吧,洗的白白的,香香的。”宋安然抱起图图进了浴室。
“汪呜……”
裴瑾年郁闷地放下手中的筷子,在没有食欲,她虽然给他洗过澡,但都是在他逼迫她的情况之下,不是自愿。
宋安然把图图抱进浴室,等了一会裴瑾年没有跟来,她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松了一口气,他今天早上对她的态度让她不知所措,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
冷言冷语,怕会把他惹怒。
热情一点,她自己心里又会不舒服。
图图的爪子趴在盆子上,身上全都是泡沫,在加上这几天,它比来的时候胖了不少,看上去像是一个圆圆的雪球。
“不要动,泡沫都蹭到我身上了。”
“汪呜……”
“真乖,听话啊,听话有肉吃。”
“汪呜……”图图舔舔宋安然的手指,歪着头,眼睛上面比较长的毛长得长了一点,更像是皱着眉头。
“图图,你有没有想你的主人?”
“汪汪汪……”
“想了?”
“汪呜……”图图好像是听懂了宋安然的话,竟然垂头丧气地爬到了水盆里。
“就算天天有肉吃,你还是想你的主人,是不是?一定是的,其实我也想我的家人了,我想爸爸妈妈,想爷爷奶奶,也弟弟以默……现在我知道弟弟以默了,他现在还生着病,刚做完一个很大的手术,我却不能陪在他的身边。”
“汪呜……”
图图的声音听上去也有些沮丧,耷拉这脑袋。
宋安然给图图洗完澡,用吹风机擦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