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差不多就是他们这半个月的状态,虽然住在一间房子里,不怎么说话,像是陌生人,但是裴瑾年却对她的事情依旧是非常细心的,比如不准她赤着脚在地板上走,不准她不按时吃饭,不准她晚上睡觉太晚……当然,除了不怎么跟她说话。
德尔几乎成了他们之间的传话筒。
宋安然一直在干吃米饭,裴瑾年看了看德尔,德尔马上开口,“宋小姐,不要只吃米饭,适当的蔬菜和肉类才可以补充身体的营养。”
宋安然不理会德尔,赌气似得,还是只吃米饭。
裴瑾年夹起一块鸡翅放到宋安然的碗中,宋安然把鸡翅扔出来。
裴瑾年又夹了一个放到里面,又被宋安然夹起来要扔掉,裴瑾年用筷子马上按住,“不许再扔,吃掉!”
宋安然没有再扔,小口地咬着鸡翅。
这样的气氛太压抑了。
宋安然忍不住了,放下筷子,看着裴瑾年,“我们谈一谈。”
裴瑾年拿筷子的手停顿了一下,半响,开口,“你想谈什么?”
“……”
他这样一说,宋安然竟然忘记了刚才在脑子中想了半天的说辞,她想说的话,明明已经在脑中徘徊了无数次,此刻却都不记得了。
“我不会放你离开。”
裴瑾年淡淡开口,继续吃饭,只是动作比刚才更加心不在意,漆黑的眸中弥漫起了浓黑的大雾,空洞而迷茫。
“我没有想离开。”宋安然什么都没想,脱开而出。
“……”
裴瑾年继续吃饭,没有接话。
晚上,宋安然躺在大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手里还拿着呗白色的药片,她看了看表,已经快12点了,裴瑾年还在书房里,没有进来。
这段时间,裴瑾年都是在书房呆到很晚,才会会房间来睡觉,开始宋安然以为他是有很多工作要在书房里完成,有一次他很晚了还没有来卧室,宋安然去书房找他,发现他正坐着发呆,她才知道他其实并不是有很多的工作要做,只是想要躲避她。
很多时候,他回到卧室之时,身上带着酒气,基本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宋安然把手中小小的白色药片举高,凝望,就算要想起所有,在记起所有之前,她想放纵一次,不管以后是什么样子,她都不会后悔。
宋安然先是从酒柜里找出了红酒,咕咚咕咚像喝水一样喝了三大口,现在这样的情况,在清醒的时候,她可是不好意思做下面的时候。
她看看酒瓶,有仰起头,喝了一阵,几乎喝去了一般。
她没有什么感觉,只觉得脸有些热,她摇摇脑袋,等了大约几分钟,拿着酒瓶走出了卧室,来到裴瑾年的书房,没有敲门,直接走了进去。
裴瑾年正坐在办公桌前,低头看着什么,听到声响,抬起头来,就看到脸颊红晕,双眼迷离,走路有些摇摇晃晃的宋安然,她手里还拿着一瓶红酒。
“怎么喝酒了。”裴瑾年皱皱眉,扶着她摇摇晃晃的身体。
看了看她手里的红酒,她那得这一瓶红酒,喝的时候像是甜甜的果汁,但是后劲很大,显然宋安然已经酒气上涌。
“没有喝多少。”
宋安然晃晃手里的酒瓶,对裴瑾年笑,醉眼迷离,双唇娇艳欲滴,像是正在等待采摘的熟透的果子。
“我送你回房间。”裴瑾年要抱去宋安然,被她躲开。
“不,我不要回去。”她挣扎了一下,把酒瓶举到裴瑾年的眼前,“你要不要喝酒。”她的动作现在虽然不灵便,意识还是清醒的,她记得自己来这里是要做什么。
“……”
裴瑾年没有说话,看着宋安然,眼神深谙。
“安然。”他声音暗哑,欲望已经被勾出来。
“嗯?”宋安然睁开迷蒙的双眼,望着裴瑾年,里面是氤氲的水汽。
“安然……”裴瑾年压抑地又叫了一声。
宋安然摇晃着身子去拿办公桌上的纸巾,她感觉红酒好像流到她脖子上了,黏黏的,很不舒服,只是酒劲儿已经上来,而她酒量从来都不好,身子不稳。
还没走到办公桌,身子就差点如软到在地上,不管现在脑子多么清醒,她的身子都不听使唤,她开始后悔,难道还没勾引得了裴瑾年,她就醉的不省人事了?
不要!
裴瑾年扶着了她的身子,小心翼翼地去吻她的唇角,顺着红酒一路向下……宋安然马上感觉到一阵酥麻,好像电流流遍全身。
“……嗯……”她情不自禁地声音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