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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司空家族的人,对一切都非常了解,所以司空御先于南宫夜到达了司空岛,他想在南宫夜的怒火烧到司空岛之前,解决这一场争端。
这一场争端一旦扩大,对于司空家和南宫家都是难以预估的损伤。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要救出冷若冰和馨雅,确保她们安然无恙。
司空御登陆司空岛时,正是黄昏,斜阳入海,海天一色,霞光甚美。
他没有理会任何事情,直接奔向长老大殿,找他的爷爷司空悬。
此时的司空悬,正独自坐在长老大殿里,闭目养神,似乎早已料到司空御会在这个时刻来找他,当司空御步入大殿时,他微微地睁开了眼睛,“司空御,我的好孙子,你终于来见你的爷爷了。”他的声音阴恻恻的,对司空御饱含了不满。
这么多年了,司空御对这位爷爷从来都没有感情,甚至可以说,对整个司空家都没有感情,因为他的母亲。可以说,他的母亲就是整个司空家的牺牲品,当年司空傲为一己私利,残忍地害死他的母亲,年幼的他不是没有想过向爷爷求救,但当他听到他的爷爷和父亲的谈话后,他便彻底绝望了,所以才深深地隐藏了自己的仇恨。
当时,年幼的他听到,他的爷爷只是轻瞄淡写地埋怨了他的父亲几句,并没有把那件事当成什么大事来处理,因为嫁进司空家的女人,都是工具而已,他的母亲就是最无辜的一个工具。
此时,再面对这位血缘关系上的爷爷,他也并无多少感情,“爷爷。”他的语气凉薄得很。
司空悬对这个孙子真是又爱又恨,爱,自然是惜才,司空家几百年来,才出这么一个传奇的人物,他是他的骄傲。恨,自然是他掌控不了这个人才,司空御从来不把他的话听进耳里,也从来不够尊重他这个爷爷。以前,他以为他是狂妄,后来才明白,原来这都源于仇恨,因为他母亲的事,他恨上了整个司空家。
这么多年了,他很少来司空岛见他这个爷爷,就算见了也是冷冽漠然,如果没记错的话,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喊他爷爷了,每次见面都是敬而远之地称他一声大长老。
今天,是因为一个女人,他才喊了他一声爷爷。
看着殿阶之下,年轻、俊美、一表人才的孙子,司空悬复杂地笑了,“你还知道我是你的爷爷?”
司空御淡漠如水,眼里没有任何情绪,“知与不知,有何重要,这不过是一种血缘关系,爷爷你比谁都明白。”
司空悬冷冷一笑,干瘦的脸上皱纹纵横,随着笑意像波纹一样有几分浮动,“既然是血缘注定了你我的关系,那你就要认命,作为司空家的子孙,当以司空家族利益为重,一些不重要的小事就忘了吧。”
他把当年他母亲惨死的事当作是不重要的小事,呵!
司空御自心中发出一声厌恶的抗争,“家族利益,包括杀妻灭子,让私生子登堂入室,混乱血统?”
司空悬冷冽不言,他知道司空御从来没有忘记这段仇恨,否则四年前也不会那么决绝地杀死同父异母的亲弟司空凌,更不会逼着自己的亲生父亲让出掌教之位。
这件事,本来是件大逆之事,但他宠这个孙子,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这件事无声无息地过去了。他只希望,他报了杀母之仇后,能够再无旁骛,好好发扬司空家,然而他却对冷若冰这样一个女人执迷不悟。
司空御冷笑一声,“既然司空家视女人为无物,那何必娶妻,想要继承人随便找个女人生了便是,还要什么血统,娶了血统高贵的女人不珍惜,与娶猪狗有何区别?”
司空悬叹息一声,“每一代掌教夫人,都是有尊崇地位的,只是你的父亲年轻气盛,做了错事,他的确对不住你的母亲,但错已酿成,我也不能杀了他,这件事只能息事宁人,你也不能怪爷爷,怪了这么多年。”
狭长的丹凤眼水一样绕着司空御,这是他最得意的孙子,他的骄傲,“你是我司空家的骄傲,是我司空一族主脉的重要传承人,爷爷对你寄予了厚望,所以,你任性也好,妄为也好,只要不过份,爷爷都可以纵容。”
司空御斜挑唇角,冷冷地笑了,“是吗?”明亮的眸底铺着一层碎冰,笑容寡淡得风一吹就会散,“那么,我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