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王:“……”
顾奕新把赌王捆了个结实,绑在一张宽大的麻将桌上,退远欣赏了一下赌王惊恐的表情。
“你的业障自己余生慢慢还吧。”
顾奕新说着转向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安落雨和众手下,和蔼道:“靠岸后你们需要再就业吗?我推荐搬砖,具体的好处我可以请我的随从和保镖出来做个即兴演讲……”
赌王被绑在麻将桌上,抬到船头向着夕阳。“金灿灿号”在夕阳的余晖里一路向北缓缓返航,靠岸深水港。
罗斯柴尔德先生慷慨将本次赌船的营收均分给了来航的每一个人,在局部范围率先实现了**,获得了全船舰民的拥戴和狂喜乱舞。
唯独跳海被抢救回来后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的陈志昂没能获得馈赠,但是他想破头都不会知道是为什么。
晚霞辉映得整个深水港一片金光璀璨,杀手b和杀手l在高台上高唱劳动人民最光荣,赌王赤膊绑在船头麻将桌上徒劳地吐着泡泡。
他还指望在自己身无分文之后,自己的十八个太太能留下一两个情深义重的照顾他,支持他东山再起。
下船后,顾奕新叫住了失魂落魄抱着手机走来走去的安落雨。
“我知道你父亲娶了很多位太太,首先我要谴责他公然违反一夫一妻制的违法行为,其次我要请你去做一件事。”
顾奕新给了安落雨一张卡:“回去之后我会给你打100亿,请你负责将这些财产合理地分配给你的十八位继母,全部完成之后,你也会得到合理的酬劳。”
安落雨红着眼圈:“你,你真是个好人。你们不会为难我了,对吗?”
顾奕新想起那杯还没化验出结果的紫色泡泡酒:“呃,这个也不一定。”如果你真的曾经考虑给我下毒的话,恐怕首先陆总就是不会放过你的……
又欣赏了一遍还被捆在船头的果体赌王,顾奕新无比开怀地搂着老婆,回家抱崽去。
顾奕新拉开车门,对上自家司机那困惑不解的表情,极其流畅地吐出了暗号。豪车披着霞光倒出车位,麻溜地一路开向阔别三天的家。
*
“问题都解决啦。”晚上,哄崽睡觉后趴在摇篮两边一脸沉醉的两名溺爱家长互相交流道。
陆铭时道:“除了一件事。”
第二天,陆铭时和顾奕新抱着娃,拿着那采集的紫色泡泡酒样本,找到了安乔。
然而刚来到安乔办公室外,两人便大跌眼镜。
只见大块头黑旋风黑澈正努力把大只的身体蜷缩起来,靠在安乔怀里瑟瑟发抖。
“安安,我害怕。”
“不怕不怕。”安乔安慰地摸着他的发旋,“我们不怕啊乖,打针痛我让护士小姐姐轻一点好不好?”
黑澈听见打针两个字抖得更厉害了,把头摇成了拨浪鼓:“没用的安安,小姐姐们都不喜欢我。”
安乔耐心道:“可是你必须得打针,才能好起来呀。”
黑澈泪眼汪汪地看着他,看得安乔心软了。
“哎。”安乔满脸真拿你没办法的表情,眼睛里却是纵容,“我来给你打吧。”
黑澈立刻阳光灿烂地摇起了尾巴:“嗯嗯!”
于是黑澈乖乖趴在办公桌上,撅起屁股。
安乔高举针筒,扒拉下黑澈的裤子,看着结实黝黑的屁股正愣神。
忽然那扇门就不堪顾奕新的重负,咵嚓一下倒地发出一声巨响。
陆铭时和顾奕新眼疾手快扒拉住了岌岌可危的门框。
而安乔受到了惊吓,手里正落下的针筒不受控制地猛一下扎进了黑澈的屁股。
瞬间整栋楼只余下66号床的病人黑澈惨绝人寰的惨叫声,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连戴着墨镜口罩刚踏进门的魏浚杉都听见了,惊愕地抬起头张望,并打起了退堂鼓寻思要不要换个医院。
黑澈宛如生孩子一般痛苦的嚎叫声让顾奕新和陆铭时十分震惊,尽管他们看见黑澈黝黑的光屁股时就已经非常震惊了,但是这个令人震惊的世界永远都还有让人更加震惊的事情发生,比如……
刚刚还像挣扎在生死关头的黑澈惨叫声忽然嘎一下停止,抽抽噎噎小声道:“不疼,嘤。真的不疼,嘤嘤。一点都不疼的,嘤嘤嘤。安安,你下手真轻,你一定也这么深爱着我!”
陆铭时恍惚着抓紧了怀里的崽,确认自己还在现实中。
顾奕新不确定道:“黑少他……安医生他……”
陆铭时抖着手:“安乔脸红了,你看见了吗?他居然脸红了!我认识他这么久,他的脸就没有红过!”
顾奕新小心地伸手稳住手抖的陆铭时怀里的崽。
“黑少脸红了,你看见了吗?那么黑那么黑的红,哪怕是他第一次碰到安落雨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红过!”
“他们两个……”
陆铭时和顾奕新对视一眼,重重地点了点头。
屋内,安乔终于将死活贴在他身上的膏药·黑揭了下来,好声好气劝人回到自己的病房去,目送黑澈一步三回头地离开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里,这才转身面对阔别数日的老板。
“老板。”安乔微笑道,“这次是来带小少爷检查的吗?”
陆铭时心想你今天服务态度真好。
“带玖津来做个检查,顺便找你化验一下这个。”陆铭时将那支装着深紫色泡泡酒的小瓶子递给安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