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李慕于特等包房前停伫,轻敲了两下门。
孙仲全吓得瞪圆了眼,“这傻逼疯了么?为了装逼,万一得罪了特等包房前的人,他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黄莺怨毒的道,“最好碰见一些大人物,把这不懂规矩的废物给整死!”
可是,紫檀木大门缓缓打开,李慕走入其中,便再度关闭。
久久过去,不见声音。
黄莺瞪圆了眼,“这……这怎么可能!”
孙仲全呆若木鸡,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特等包房,只有一流家族与某些权贵,才有资格进入。
单是包房费用,就高达十万之巨!
哪怕是孙仲全,只是听说过特等包房,但从来无缘进入。
不对,连自己这个孙家大少爷都没有资格进入的地方,李慕是怎么进去的?
苦思冥想许久,孙仲全脑子里灵光一闪,惊声道,“李慕一定是冒充服务生,骗了房间里的人!”
“我这就下去告诉前台,带着保安一起去揭穿他!”
……
包房内,李慕只听外面喧闹,并不知发生了什么。
苏东海知道,李慕不喜吵闹,于是仅邀请了一流家族的两个代表,与二流家族的一个代表。
三人分别是刘家掌权者刘春和,张氏财团董事长张玉胜,以及孙家主人孙振邦。
从外表能看得出,三个中年男人大气沉着,不怒自威,颇有上位者风范。
饶是这些上位者,待李慕落入,三位家主齐刷刷站地笔直,端起酒杯恭敬道,“刘春和张玉胜孙振邦,见过李先生!”
李慕微微点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三人齐齐敬酒后,又分别说出一番恭维的话来,挨个敬酒。
刘春和与张玉胜的面子,李慕稍给了些,端起酒杯浅尝则止。
直到孙振邦端起酒杯上前,笑呵呵的说,“李先生器宇轩昂,仪态不凡。又年轻有为,我等老朽之材自愧不如。”
“以后庆州的发展,全仰仗着先生。这一杯,我替庆州的行商者敬您。”
如果不是孙振邦这番话,就凭孙仲全的作为,自此后,庆州已无孙家立足之地。
即使一番恭维,李慕仍未端起酒杯。
孙振邦心里咯噔一下,端着酒杯的手,也僵硬在原地。
李慕作漫不经心姿态问,“你可认识孙仲全?”
提起孙仲全,孙振邦顿时心如死灰。
作为孙家长子,孙仲全吃喝嫖赌无所不精,为人嚣张跋扈,更是为孙振邦惹出无数祸端。
如果不是孙家势力庞大,外加上孙振邦为人圆滑,处事老练,孙仲全早就被仇家给剁碎了喂狗!
如今李慕不喝这杯酒,又忽然提起孙仲全,孙振邦心里便知道了大概。
他惶恐的道,“倘若犬子得罪了李先生,改日我将他绑了,亲自上门赔罪!”
李慕声色微凛,“我只是提醒一句,自家的儿子,自家管好,否则自然会有人替你管。”
不轻不重的责备,却让孙振邦面如土色,慌张从椅子上站起,“我教子无方,请李先生责罚!”
说罢,孙振邦竟要直接下跪。
倘若一跪,能拿到天畅集团的合同,寄身一流家族,孙振邦在所不惜!
苏东海神色冰冷的站起身。一旦李慕发难,不管孙振邦再怎样跪地哀求,他也会将孙家在庆州的势力一扫而空!
气氛僵硬至极,身为一流家族的张玉胜与刘春和,连大气也不敢喘,更不用说替孙振邦求情。
见孙振邦卑微成这番模样,李慕不愿计较,便将杯中酒水喝下,“我提醒一句而已,不必紧张。”
这一刹,孙振邦才瘫在椅子上,短短几秒钟,他已冷汗打湿脊背。
“李先生宽宏大量,我自罚三杯!”
孙振邦端起酒杯,强忍着白酒呛喉,连吞满满三杯,长出了一口气。
李慕微点了点头,事情就算这么过去。
就在这时,门忽然被保安推开,孙仲全趾高气扬的走上前喊道,“李慕,你装逼的时间到头了,快给我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