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哲羽目光深沉的看着她，不知不觉间抬起手想要触碰那白皙柔嫩的脸颊，而白悠悠则在他碰到她的前一瞬，浑身一颤，下意识躲开。
眸中闪过苦涩与淡淡的痛苦，柏哲羽收回手，抿了抿唇：“先休息吧。”
这样的坚定泛狠的白悠悠他不是没见过，只有一次。
是当年白氏夫妻出事后，白悠悠独自撑起白氏财团，那时的白悠悠承受丧失至亲之痛，还要承受白氏财团各种混乱。
也就是那个时候，他急匆匆的出家门到医院找她。
白悠悠坐在长椅上，白默小小的身体依靠在她身上，她目光冰冷狠毒的对他道：我一定要让那些看戏，落井下石的人看看，白氏财团绝对不会和他们所想的那样，就此消失在帝都！
语气同现在一样。
后来的白悠悠稳重淡定，再没有随意暴露出对一个人的恨意。
而现在，她因为叶名琛，用这种语气说话。
挫败？难受？
柏哲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
他向来光明磊落，只有对白悠悠的感情藏在心底。后来暴露在日光之下，他想自私一回，用了自己认为低下龌龊的方法，给她听了那段音频。
可即便如此，白悠悠依然爱着叶名琛。
他丝毫无法撼动叶名琛在她心中的地位。
柏哲羽指尖轻颤，能感受到自己想要感受白悠悠的体温，他悲哀的发现，即使如此，他依然无法把白悠悠从心底剥离出去。
就像白悠悠对叶名琛的执着一样。
他对她又何尝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