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三百一十九章 不可逆的伤害</h1>
第三百一十九章 不可逆的伤害
秘书的脸惊恐到变形,秦苏墨的手没有半点放松,哪怕他的脖子已然被他掐得发紫,哪怕他看上去就快要窒息。
他一字一顿地问,不带任何感情,“温长如现在在哪里?”
“少,少爷。”
他的手更加用力,“温长如现在在哪里?”
“和秦总在一起,在,在半山别墅。”
苏岩想拦住秦苏墨,这个孩子看上去就像疯了一样,大概那些保镖们也是这么想的,尽管他们看上去很为难,却也试图阻止。
可还未来得及出手,身上的枪就被他反卸下来。
“别他妈跟着我。”秦苏墨持枪抵住其中一个的太阳穴,“不然我不介意在这里动手。”
又是一阵尖叫,大家都纷纷抱头蹲下,浑身都在颤抖,再不敢多管闲事。
唯有苏岩是站着的。
那一会儿,秦苏墨的眼神只是冷冷地扫过她,然后便将枪一扔,转身飞奔出去。
她知道,他一定是去半山别墅,去找那个叫温长如的女人。
外面却是一片狂风暴雨。
苏岩和秦夫人的私交甚好,她总是握着她的手感叹,“启谦今天又不回家。”
然后便是淡淡的苦笑,好像早就习惯。
她心脏病突发倒地的时候,连电话都未挂断,只传过来那个女人得意忘形的笑容,“怎么,我说得都是事实吧,戳中你的痛处了,你现在连话都不敢回了吗?”
苏岩闭上眼,只觉得思绪万千。
秦苏墨后来是被人送到医院来的,也是她为他做的手术,就在前一天,这个手术台上,她并未救回他的母亲。
他喝了很多的酒,喝到胃出血,衣服紧紧地贴在身上,雨水混着鲜艳粘稠的血迹,他咳嗽着,咳出来的却是一阵阵浓烈的,和酒精缠绕在一起的血腥味。
“把我儿子给治好了。”
秦启谦站在外面,只冷冷地丢下一句话,然后就离开。
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那紧锁的眉毛下,大概是担心的。
自那以后,就好像一切没有发生过似的,归于平静,秦苏墨继续做他的秦少爷,继续当那个秦氏集团的接班人,再大喜大悲,也未见他或笑,或泪。
直到秦启谦去世,直到温长如的消失,直到温故这个女生的出现。
苏岩才明白,他到底为什么那么恨她了。
怎能可能像是没有发生过呢?他原谅不了伤害他母亲的人,他从未释怀。
她姓温呐。
这就是原因。
苏岩似乎觉得自己在说话的同时,也在没完没了地叹气,可她除了叹气,竟想不到要以什么样的方式告诉秦苏墨。
“这件事我也很遗憾,但我必须要告诉你——温故,她的受孕几率其实并不大。”
秦苏墨的瞳孔在那一瞬间,散发着分外异样的光,“你说什么?”
“你答应我先别激动。”苏岩尽量让它听上去别那么糟糕,但,已经很糟糕了,糟糕任何修饰都是在做无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