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要说什么回应。
“如果只是为了解决你公司危机的话,应该还是有别的办法的,不一定要——”
况且,沈遇他看上去,也并不情愿,既然如此,何必要做自己不喜欢的事?
那个男人却收敛住一副带着玩味的表情,他的语气变得很不耐烦,“你他妈是听不懂人话还是脑子有问题,我不喜欢做浪费时间又损失金钱的事,和你的婚姻关系是目前最省时省力省钱的方法,我和你这个丑八怪扯上关系都没哀声哉道,你他妈扭扭捏捏个什么劲,以我的身价背景,委屈你了?”
程清池张合了一下花瓣似的唇,这个男人,嘴怎么这么毒?
“我没想要嫁给你,不过就是一夜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沈遇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个土鳖没有一哭二闹三上吊让他负责还她清白,用上世纪的思想绑架他,倒还略微出乎意料。
哪怕到了最后,程清池依然礼貌地和沈遇说了声再见,然后才推门离开。
那抹单薄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之中,沈遇沉默了几秒,嗤笑一声。
说的倒是容易,沈公子婚讯早就昭告天下,各大媒体都在等第一时间的消息,他和她都骑虎难下。
助手忍不住问了一句,“先生,现在要怎么办才好?”
他蹙眉,“这种事还需要来问我?”
男助手心惊胆战地点了点头,“好的,我知道了。”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里,程清池的状况不断,先是花姐告诉她,以后用不着再去花厂工作了,接连请那么多假,她们不养闲人,她还未来得及解释,花姐便匆匆忙忙地挂断了电话。
程清池没有了工作,后来,本已经敲定下来的房子也陆陆续续颇感抱歉地通知她,已经租给了别人。
正规中介似乎都约定好了似的,都说没有房源,到了最后,大街上的小广告上面刊登的租房信息,程清池只能一个一个打着上面的电话,结果连这条路都被封死。
她半夜回到旅馆,发现外门的锁似乎有被人撬开过的痕迹,那一瞬间,所有的恐惧和委屈都涌上了心头,再也忍不下去了。
程清池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打算换个地方住,这里太过危险,尤其是她身上明显还有在外人看来,可虎视眈眈的一笔钱。
“看样子是发现了啊,我们刚踩完点准备动手,人就已经跑了。”
她下楼,便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流里流气的声音。
程清池大惊,一边庆幸自己的反应还算快,察觉到不对就干脆利落地走人,一边又软着腿,彷徨无助,在没有出这片区域以前,都不安全!更何况,楼下很有可能还有几个放哨的。
她沉沉地吸了一口气,硬着头皮推开破落旅馆的门。
一辆肮脏的面包车上,倚着好几个抽着烟的流氓泼皮,她不是没有见过。
他们看上去似乎是在等着谁,程清池的心一阵狂跳,紧紧握着双肩包的背带,表面上却装作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然后低头走过。
流氓们盯着程清池,她的脊背发凉,竖起了根根汗毛,连眼皮都在颤抖,她一步一步走着,再过几分钟就可以走出这条巷子,她不知道,身后那些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反应。
“操他妈的,把她给我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