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线粒体是藏在细胞里面的。”
“我知道啊，可是细胞又在人体哪个部位。”
程清池扯了扯嘴角，“细胞是组成器官或者物质的，你非要说是哪个部位，这个是不准确的。”
“你压根就是回答不上来。”苏凛拍了拍桌子，“那你说说，原子分子又在人体哪里呀？它们不都是组成物质的颗粒嘛，和细胞又有什么关系？”
程清池想把化学书和生物书同时砸在苏凛的脑袋上。
有时候，问着问着，也会忽然跑偏，比如，“哎，为什么要用牛肉膏蛋白胨当培养皿，听得我都饿了。”
离午饭时间还很早，更何况，苏凛从早上就一直在吃吃吃，嘴没有停过。
“我妈做的水煮牛肉特别棒。”见程清池没了理他，苏凛又补充了一句，“放了很多的花椒麻椒，过瘾过瘾。”
她的兴致似乎也被挑起来了，“我妈妈也是。”
“我妈妈会做很多好吃的，鸡蛋糕，小笼包，这些她都会，不仅仅是水煮牛肉。”
“真的？”
程清池点头，“嗯，妈妈是我见过做饭最好吃的。”
“那你呢。”
这下她又摇了摇头，“我只会做一点点，远远比不上妈妈那么厉害。”
“没关系，我不嫌弃你，你以后可以做给我吃。”
“…。。”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悄悄话呢？也不说出来给大家听听？”
老师的声音从讲台上传了过来，于是，本是很沉闷的数学课，一下子就变得很活跃了，无聊的瞌睡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班上的同学默契地憋着笑，看好戏。
程清池的脸又“唰”地一下，红得彻底。
苏凛挠了挠头发，“老师，我问题目呢。”
大家便开始起哄，“哎哟哟，问题目干什么不问老师，非要问我们课代表。”
女生有些懊恼地锤了锤额头，本来就只是问题目的，结果，聊着聊着，就被苏凛带跑偏了。
老师清了清嗓子，“好了，继续上课。”
自那以后，为了不让自己的学习被影响到，除了苏凛要问她题目，或者问她作业，她才会转过头，和苏凛说上几句。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学校的文艺汇演结束。
又是数学课上，他戳了戳程清池的背，“哎，这道题我不会。”
她知道，他经常会借着要她教他题目的由头，故意和她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一般情况，程清池都不怎么搭理，偶尔附和一下。
不过吧，人家这题目呢，问倒也是真的问，就是一些很难度很低级的题目罢了，程清池也分不清，他这是真不会呢，还是假不会。毕竟苏凛看着很聪明，却连最基本的公式都不知道，这不太科学。
而且她认真地教，他也不认真听，转转笔，抖抖腿，玩玩刘海，扔扔纸条，涂涂鸦。
这次也一样，他才没有认真地听程清池的分析，她见怪不怪，自顾自地讲着，也不管他到底有没有听，又到底在做什么，反正既然他问了，本着义务和责任心，她还是很耐着性子的。
饶是如此，也比总比恶作剧，调侃她脸红要强得多。
可这一次，苏凛倒是没有继续说些无聊的话，而是忽然凑近，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眸，如玛瑙一般炯亮，他压低了声音，从两瓣粉色的薄唇飘出来一句话，“小荷花，你觉得我长得好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