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人的醉意一瞬间消失至无影无踪,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支撑着他起身,推开那些碍事的瓶子,脚步匆匆的径自朝外走。
那张颜色鲜艳的离婚证几乎刻在他脑海里一般,挥之不去。
他清楚谢丹的本事,所以看到那张离婚证才更急着离开。
残存的悲伤被仓促压在心底,大脑被迫疯狂运转。
可正因为清楚是谢丹做的,崩溃几乎控制不住的腐蚀大脑,只剩下最后理智支撑着他行动。
“总裁,您这是——”
“去宋宅!”
宋祁年眼眶泛红的上了车,气势强的让人不敢出声。
唐佐见这情况,直接发送车子速度提到最高,就往目的地赶。
秦雨寒的电话被匆忙挂断,在去的路上,宋祁年止不住的拨打白檀夏的手机,却无一例外没得到回应。
明明前几天还可以打通的。
虽然那时候白檀夏只会说一句让他回来签字离婚,可至少人是在家的。
“……”宋祁年捂着头坐在后座,酒精让头隐隐作痛,令人难以呼吸的死寂在车中弥漫。
拨不通的电话让他心里愈发没底。
车开的很快,几乎是极速朝着宋宅前进。
谢丹这会儿正美滋滋的和几个姐妹聊着话常,同时给宋祁年物色一位得她心意的新妻子。
“没办法,我儿子是优秀……”
她正笑着打电话闲聊,优雅的抿了一口下午茶,就见面前的门忽然被人从外面踢开,发出砰的一声,震的人耳朵发疼。
“我说过我不需要你来管我的事!”宋祁年怒气冲冲的走进来,气势带着惊人的压迫感。
谢丹不慌不忙的挂断电话,下人们见状也都识趣的赶紧离开。
“我这是帮你。”她慢悠悠的说,“等你以后就知道感谢我了。”
可她高高在上的态度,却更让宋祁年觉得怒气翻涌,在心中燃起烈焰的火舌,烧的他心急如焚难以抑制。
“对我的人生指手画脚就叫帮助?”
宋祁年冷笑一声,“我可没见哪个母亲像是你这样帮着儿子离婚的。”
“白檀夏不过是个累赘!”
见儿子因为一个可有可无的女人来和自己闹,谢丹不禁拔高了声音的,刺耳到心里的气有些压不住火。
“她才不是!”
听到谢丹这样说白檀夏,宋祁年一向无波无澜的眸底这次仿若掀起惊涛骇浪,情绪化作狂风将一切搅得天翻地覆也不肯罢休。
“往常我敬你是我母亲,不会计较那些。”
他声音彻底冷了下来,看着谢丹的眼神也好似蕴着寒冰浓雾不肯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