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被睡裙罩住,司徒允惠本能地抓了好几下脑袋才从睡裙里冒出来。她没有急着穿好睡裙,而是眨巴着大眼睛茫茫然地看着他,“什么说清楚?”
“离婚!”他极尽阴冷地吐出两个字,犀利的目光极具压迫性地瞪着她。
“那个……”司徒允惠歪歪小-嘴儿,故作苦恼地抓了抓头发,呐呐。
一看她这副犹豫不决的模样岺子睿就气不打一处来。倏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动作粗-鲁地将她扯到面前来,目光凶狠地盯着她的双眼,说:“司徒允惠,你都这样招惹我了就别跟我说什么你不想离婚的话!”
他知道她不是一个朝三暮四脚踩两条船的坏女孩,所以既然她现在都这样主动地向他求-欢了,那就说明她也是有心想要结束那段婚姻的。
既然如此,那就趁早!他等不了了!
岺子睿越想越急,用力推开车门下车,然后绕到副座的车门边,拉开车门就弯腰去抓-住她要往外拖。
“啊啊,你别拽我……啊……”司徒允惠睡裙都还没穿好,被他拽的哇哇大叫,反射性地狠狠甩开他的手,然后动作灵敏地爬到驾驶座去躲着,让他抓不到。
见她如此不合作,岺子睿恼了,砰一声甩上车门,回到驾驶座门外,修-长完美的食指指着她的鼻子,拧着眉头居高临下地狠狠瞪她,“司徒允惠,你少给我磨磨蹭蹭,快出来!”
“不用去了啦……”她微嘟着红唇看着他瞅着他,小声咕哝。
“不行!必须去!”他冷着脸,态度强硬地切齿命令。
“我都已经跟他说清楚了,还去干嘛啊?”
“说清楚了也要去——”他下意识地怒喝。突然反应过来,他霍然瞠大双眼看着她,眼底划过一丝惊喜,“说清楚了?”
“嗯!”她眨了眨大眼睛,特别乖巧地点头。
岺子睿连忙拉开车门,司徒允惠见状便爬回副座里,把位置还给他。
他坐回车里,微微侧着身子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紧张又激动,“离了?”
“算是吧。”她舔舔红唇,模棱两可地吐出一句。
岺子睿一听,顿时恼了,拧着眉头没好气地喝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算是’?这种事能‘算是’吗?”
“结婚证已经撕了呀!”她跪坐在座椅里,特别乖巧地望着他,说。
“司徒允惠你是猪吗?你到底有没有点常识?你以为光撕了结婚证就算离婚了吗?”闻言,他更怒了,气得狠狠剜她一眼,气急败坏地呵斥。
这死丫头,真是气死他了,他还真以为她办妥了,哪知害他白高兴一场。
“不是吗?”她佯装迷惘地望着他,故作天真地反问。
看他气恼她心情好,所以决定不计较他的出言不逊,以后他要是还敢骂她是猪的话,定让他好看!哼!
“你——”岺子睿气结,狠狠咬着牙根低吼,“离婚光是把结婚证撕了是没用的,必须要去民政局——”
“可我结婚都没去民政局,离婚为什么要去民政局啊?”她不待他把话说完,就微蹙着眉头“疑惑”地看着他,脆生生地说。
“因为民政局是专门——你说什么?”话到一半,他猛然意识到她说了什么,心脏顿时狠狠一抽,失声叫道。
“我说‘离婚为什么要去民政局啊’!”她一脸天真地重复道。
“前面一句!”岺子睿的声音不自觉地绷紧,不由自主地感觉到一丝紧张。
她轻轻-咬着红唇,装模作样地想了想,“‘可我结婚都没去民政局’!”
结婚没去民政局……
没去民政局?
原来他的耳朵没问题,他没听错,她真的是说“没去民政局”……
“你们结婚没去民政局?你们没去登记注册吗?”岺子睿屏住呼-吸,微眯着双眸,犀利似箭的目光极具穿透力地射-在她的小-脸上,急问。
“要登记注册吗?”她不答反问,故意嘟着小-嘴儿望着他,傻乎乎地问。
“不登记注册你们哪来的结婚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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