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沐语微微气喘,清透的小脸逐渐恢复了正常,她想起了那一张张铺天盖地的通缉令,还有新闻报道里,劳斯身受重伤時,将痛苦的神色放大,将罪名矛头直指上官皓時的嘴脸。
曼彻斯特,嗜血的回归,却依旧得不到安定。
上官皓深邃的眸恢复了冷冽,将她还在输液的手摆好,缓缓起身,用被子将她牢牢裹紧,淡淡吐出三个字:“避风头?”
莫以诚浑身僵了僵,还是点头。
“有什么好避的吗?”他锋利的薄唇再次缓缓吐出几个字,神情冷冽而桀骜。
莫以诚脸色黯淡:“你别意气用事。”
上官皓的手指缓缓松了一下领带。
刚刚来的時候太过着急,连跟她这样说话说了半天都没觉得呼吸短促,狭长深邃的眸子里散发着璀璨的光芒,缓慢的动作,一下一下像是在勾着人的灵魂。
“如果来了就告诉我,我出去”他淡淡命令,眸子扫向秦沐语那张略微紧张的小脸,“不要打扰到她。”
莫以诚的眉,瞬间蹙紧。
跟随了他将近十年,他也知道这个人的做派,几乎没什么需要跟你解释的,不管好坏,哪怕你担心到死,他都懒得跟你解释,你就只能信任。
所以每次,大起大落,大生大死,只有经历过了才能知道他有多运筹帷幄,可是那个过程,回想起来还是会让人不寒而栗。
莫以诚的時候攥紧了门把,切齿道:“好。”说完就关上了门。
在不知道他究竟想做什么之前,只能按照他的吩咐做事。
病的秦沐语真的紧张了起来,小脸微微泛着苍白,她抓住了他的手:“你想要做什么?”
空气里的氛围,突然就变得那么紧绷,十分钟的時间,她不得不紧张。
他的罪名,不再是什么挪用公司巨款,而是——意欲谋杀。
上官皓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光。
清晰感受着她柔凉的手指主动覆盖在自己手上的感觉,他的眸愈发深邃了几分,松开的领带显得他愈发潇洒俊逸,双手撑在她两侧,优雅而低声道:“改口——你肯改口,我就告诉你。”
她秀气的眉顿時一蹙,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什么改口?
上官皓缓缓俯身,优雅的手指轻轻摩挲过她的红唇,哑声提醒:“改口叫我皓,我就告诉你我想做什么。”
下一瞬,顿時领悟过来的秦沐语小脸迅速涨红,那温度,也迅速烫了起来。
——两个人在激情時候说出来的话,他居然到现在都还不放过。
“我”她小脸涨红,清澈的眸子垂下来闪烁着,凝视着他的目光都有些闪躲,小手垂下来抓着床单,“我不习惯这么叫,你你别强人所难。”
他眸色深深如清潭一般,带着一抹优雅,又似掌控全局般的神色紧盯著她的眸,俯首轻哄:“试试看,就叫一声没那么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