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铭,陆翊将名片放下,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人影。
霍亦风的花艺老师杜宣。
两个人都姓杜,眉眼之间也有几分相像,只不过杜宣更加显得温文儒雅,而这个杜铭,却多了几分凌厉。
但是他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名片给自己?又从何判定自己一定需要这简单的纸片呢?
陆翊将纸片拿了起来,默念着把电话号码记在了脑海里,然后拿出打火机让这张已经残破的纸变成了一堆灰烬。
明天的晚宴恐怕会是一场真正的鸿门宴,而霍政的意思陆翊至今还看得不明朗,如今只能看一步走一步。陆翊又看了看熟睡中的霍亦风,现在这样子的他实在让人放心不下。
见霍亦风又额头上又冒出了一些细汗,又拿起毛巾为他擦了擦。霍亦风在睡梦中微微摇着头,显得有几分痛楚。
小风。陆翊的手上的动作逐渐慢了下来,俯着身子将下巴抵着他的额头上,眼神逐渐变得幽深,我该怎么做保护好你呢?
几乎是一夜无眠。
陆翊整个晚上,几乎每隔几个小时就起来给霍亦风擦一次身换一次衣服。中间隔着的几个小时也全都被霍伯的话占满。
霍家的形势比他想得更复杂,而从霍伯那里得来的信息也不知道可不可靠。就算可靠,也一定不全面,什么东西还是要靠自己的眼睛去看自己的手去查。但是时间这么短的情况下,又能查出什么。
这一段日子以来,陆翊发现自己和霍亦风完全是被隔离在霍家的权利漩涡之外的。虽然不知道这次霍政到底有什么目的,但至少将陆翊带入了这个大环境,也许也是一个契机。
天亮的时候,陆翊才刚刚眯了一小会儿。霍亦风这烧来得也快,去的也快,早上的时候就已经退的差不多了,只是还迷迷糊糊的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