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婉柔点了点头。
陆降道：“我知道你是想见他了，才由着你胡闹。”
方婉柔一顿，道：“我知道我很任性，可是他是我儿子。”
陆降道：“婉柔，你不用特意讨好我，不管你的愿望是什么，我都会满足你的。”
方婉柔冲他笑了笑，在心里默默道：可是我的愿望你永远都无法实现。
陆翊走出病房，下了楼刚走了两步，迎面一个人低着头撞了过来，手里的东西也撒了一地，陆翊下意识地说了一句，“抱歉。”蹲□来帮那人捡着散落在地上的纸张，刚一拿起来顺眼一瞥看到那上面打头的HIV三个字母，手不自觉的停了一下。
“你干什么？”那张纸被快速地抽了回去，那人手慌脚乱地把那张纸往资料袋里装。
陆翊抬头看向那人，惊道：“霍一清？”
霍一清还在颤抖着捡着地上散落的纸，听到陆翊的喊声，手一抖，又散了一地。
他目光呆滞的看着地面，愣了一会儿，慌忙地又重新开始捡，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连头都没有抬。
陆翊皱了皱眉，扶住了他一直抖个不停的胳膊。
霍一清却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一把把陆翊甩开。
陆翊有些尴尬，霍一清这才抬头看了陆翊一眼，似乎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咬了咬唇低着头继续捡着自己的纸，过了半响才低声说：“别碰我，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