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路家十里不闻鞭炮声的静谧高档不同,老陆的烧烤店这一天还天寒地冻的摆着摊子,晚上热络的很。
倒不是图那些烤串钱,就是老陆惯爱热闹,不然也不会往家里带个比房还贵的儿子。
他总爱把砖厚的sony电视往外一拉,再囫囵出一张桌子靠着电暖气,串也不卖外人,就和一群街坊一起烤上一大盘一起看春晚。
香味飘了四条街,几条流浪猫都能寻着热乎气儿奔过来,一准能得到一大碗吃食。
陆渺渺那时候上了高中,学霸也有叛逆期,总觉得看春晚这活动贼普通,魔术贼没劲儿,唱歌跳舞贼官腔,总而言之就是不符合他小天才的档次。
每年一被罚坐就想开屏,一开屏就要吐槽魔术和问答,然后被老陆罚去厨房洗碗。
一边瘪嘴刷着油喇喇的盘子,一边透着门缝听外面春晚的声儿,虽然偶尔还会被老陆的打诨笑震的耳膜子疼,但也不耽误陆渺渺这么多年开开心心的过去,还能顺带着撸撸流浪猫。
哪里像现在。
陆渺渺伸着小猫头,瞥了一眼主栋正厅的大餐桌上,十几个人穿戴整齐正襟危坐着,□□会也不过如此了。
方才7点的时候已经集体碰过了杯,这会儿除了老管家在慢条斯理的介绍一道道仿佛五星级大酒店里刚端出来的高档菜式,其他人都默不作声。